“没什么,我先把你送回去。”他虽是这么说,却还是加快了速度。
白商枝垂着眼眸,视线落在无名指的戒指。
听说在很久以前,西方国家认为无名指上有条血管通往心脏,所以结婚时将戒指戴在无名指。
她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依据,可信度有多少。但在这样一个寒风潜行的阴雨天,肩上的茶香弥漫,存在感极强地包裹着她。
刻着另一个男人名字的戒指无端发烫,像一把燎起的火攫住呼吸,漫延至心脏,一同烧了起来。
这个男人将是与她共度余生的丈夫。
窗外风雨交加,玻璃的雨水不断淌过。
她侧过头,轻声道:“先过去,我和你一起回家。”
林饮溪看了她一眼:“好。”
抵达茶馆,林饮溪解开安全带,熟稔地凑过去轻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
说完撤回身体,推开了车门,步入风雨中。
白商枝扯下肩膀的衣服,按下车窗:“衣服没拿!”
他举着伞摆摆手,雨声很大,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雨水穿过敞开的大半空隙扑了进来,白商枝抬手挡在眼前,直到看人走进茶馆大门,才关上车窗,声音很轻地嘀咕:“也不怕感冒。”
有时她说的话格外准。
林饮溪第二天清晨发烧了,事实上当晚就有感冒的迹象,咳嗽鼻塞,声音微哑。
白商枝翻出医药箱,拿出感冒药冲进玻璃杯,秉持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则,默不作声放在卧室的书桌。
林饮溪洗完澡,看见桌上的杯子,眼底掠过笑意:“谢谢林太太的关心。”
她靠在床头敷面膜,闭着眼睛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饮溪坐到桌前,手挡在唇前,咳嗽了一声。
“你快把药喝了。”白商枝掀开眼皮,语气逐渐不耐烦,“要是明天更重了,我不会管你。”
他眯着眼睛笑,将杯里的药一饮而尽。
两人难得什么也不做,盖着被子睡觉。
前几天严重缺觉,白商枝很快睡着,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