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地想,我就该让你自生自灭,爱怎么难过怎么难过。
闹了这么一番,天色渐晚,最后一抹夕阳余火也即将被夜色湮没。
林饮溪背对着远处的晚霞,柔和的光掠过他的轮廓与目光交汇,低沉嗓音缓缓:“过来。”
她站着没动,鼓噪的心渐渐平复:“干什么?”
林饮溪两步迈上前,牵起她的手:“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妻子。”
许的愿望,也关于你。
回到别墅天彻底黑下去。
白商枝先洗完澡,拿毛巾在旁边擦头发,催他进去洗澡。林饮溪以为是她急切,放下吹风机,勾起她湿漉漉的头发:“那刚刚怎么不一起?”
她动作一顿,闭了闭眼,懒得跟他争执:“快进去。”
许久后,林饮溪穿着浴袍走出浴室,视线定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白商枝伏在曲起的膝盖,月光倾泻而入,笔直细长的腿白的反光。
走近才看到她手里的酒杯,林饮溪拧起眉:“不是不喜欢?”
白商枝动作很慢地直起身体,眼眸蒙了层水雾,像是醉了:“没有不喜欢。”
语气很轻,软乎乎的。
他心一软,俯下身体要捞她手里的酒杯。
碰到的瞬间,林饮溪看见她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识到这是她的圈套。
可惜已经晚了,随着一声钝响,手腕被箍上冰凉的手铐,接着她猛地用力,扯过他另一只手拷在背后。
静谧的夜晚划过一声叹息。
白商枝得意的推向他的胸膛,将人抵在大理石的墙壁,笑意盈盈:“可算给我逮到了。”
酒洒了一地,有几滴落在她的脖颈,淌进胸口。
林饮溪轻轻笑了声:“手铐哪来的?”
柔顺的长发还沾着水,湿意在胸口浸开。她眨眨眼睛,叉开腿顿在身前,戳着他的胸膛:“当然是专门买来报仇的。”
林饮溪想起前几日的早晨放的狠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单薄的睡裙垂在大腿的位置,随着动作不经意地拂过。
林饮溪轻轻叹气:“我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