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在台下时,林饮溪忽然觉得自己还是鲁莽了。
单说技巧和感情,四年前的白商枝明显稚嫩,远远比不上现在她对于动作和情绪的掌控。
青涩的稚嫩感却也别有一番魅力。
演出结束,林饮溪拿着一捧花来到后台,在拐角处找到还穿着演出服的人:“演出很棒。”
白商枝接过花束:“所以,答案是什么?”
他笑了笑:“答案是你,不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都是你。”
白商枝错愕地眨眨眼睛,想起之前放出的狠话,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林饮溪揽过她的肩膀,微凉的身体靠进怀里:“今天会和四年前一样,成为我独特且难以忘怀的记忆。”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零碎的画面,与之前相勾连,拼凑出断断续续的记忆。
白商枝眨眨眼睛,抬起头问:“你以前有没有到后台找过我?”
攥着手腕的手指用了些力,林饮溪脸上仍是看不出端倪,只是淡淡笑了下:“有,那是你第一次拒绝我。”
白商枝向来受欢迎,尽管工作人员严格阻拦,但总有些意外情况不可避免。经过几次之后,她见怪不怪,秉持着冷淡的态度,一概拒绝。
那次林饮溪在通往后台的路上,也像今天这样捧着束花。
当时他站在暗处,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白商枝以为又是什么人来纠缠,连个眼神都没分过去,只冷漠地撂了句:“不交朋友,也不加联系方式。”
林饮溪贴着墙,看向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头。
白商枝记不清当时的具体画面,但大概也能猜出个差不多。这两天没喝茶,他身上的茶香淡了,手里的花香溢出,盈在鼻息间。
白商枝垂眸扫过怀里的花束,扯着他的领口,踮脚凑了上去。
演出结束,不必再担心妆花掉的问题。
落日的余火垂落海面,灿烂的烟霞荡起层层涟漪,濡湿海风拂面而来。
白商枝换下演出服,只穿了条单薄的长裙,虽已至夏初,但夜色将临的海上,挟着冷意的风卷走温度,还是不免瑟缩了一下。
刚走不过两步,肩膀便披上宽大的外套,她勾了下唇角,低头嗅了嗅:“味道淡了。”
林饮溪揽着她的肩膀往前,抬起手指扣上下巴,轻轻捏了两下:“有的穿就不错了,你还嫌弃。”
两人站在围栏旁,白商枝忽地笑起来:“我忽然想起一个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