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签字的文件摞了一叠，搁在办公桌上。言楚行不急着签字，先给宋小暖发一条微信，“我到s市了，你在干嘛？”

他等一会儿，没有回音。

眉头又皱起来，他发现自己近来的耐心差了很多，宋小暖这边稍稍晚一点回复，他就会患得患失，然后追着打电话过去。

沉吟片刻，他决定忍一忍。

从桌上拿过一份文件，他慢悠悠地看起来，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时间过过就很快，等他把全部的文件都签完名字，已经是四十五分钟后的事情了。

拿起手机，他看到宋小暖回过一条信息，看时间是十五分钟前。

“领导开恩，允许我回家休息一日，我现在在睡觉！！”

她有打两个惊叹号，立时让言楚行想到她缺少睡眠的两个晚上，忍不住莞起唇，“被我吵醒了吗？”

她这次倒是回得快，“嗯，不要吵了，我要继续睡。”

言楚行看着手机屏，目光格外的温柔，“我一会儿要去f镇的森林度假村开团拜会，到时候拍雪景给你看。”

“好啊。”

“你睡吧，晚点再联系。”

“嗯，拜拜。”

她发一个大大笑脸，还有可爱小姑娘挥手的表情。

言楚行并不知道，这会儿的她确实是躺在床上，但是整个人的状态却不是图片显示的那么愉快。

早年她有抑郁过一阵子，每天躺着发呆，宋美娜哭着求她说话，她也置之不理。

后来可能是药吃好的，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通的，总之她振作了起来，买了初中的全部课程，在家里疯狂学习。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的她隐约有当时的症状。但是她很清楚，这回她只是受了点刺激，休息一晚就会满血复活。

……

雪下得大起来，飘到路面虽然尚未积起厚雪，却已经非常湿滑。

袁北小心翼翼地开车，林玲略显紧张，却闷声不响地坐在副驾驶座。言楚行和祁欣儿坐在后排。

谁都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一度非常冷清。

祁欣儿偷偷地看言楚行，他和以往一样的冷淡，让她不敢靠近。

“我查过天气预报，财富论坛那天是晴天。”她试图打破僵局。

但是言楚行只是轻轻「哦」一声，便没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