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昀陌一直犹豫要不要把宋小暖的事情告诉他，话头到了，但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他并不担心祁岳有什么想法，而是宋小暖，想到她的绷紧的面孔，他莫名有点胆寒。

“有感兴趣的人。”他含蓄地说。

祈岳多聪明啊，立刻听懂他的意思，还与他开句玩笑，“你这株铁树终于开花了。”

丰昀陌镇定，“尚需努力。”

祈岳笑声爽朗，“还能有你搞不定的女人？我对你有信心，必然手到擒来。”

丰昀陌苦笑，他已经知道言楚行赶来n城，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他的希望不大。但是他相信凡事只需付出努力，哪怕不成功也不会后悔。

声音还算淡定，“承您吉言。”

祈岳打电话过来另有其事，之前算寒暄，下面言归正传，“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丰昀陌经常帮他做调查，很自然地答，“有相关资料吗？”

“没有资料，只知道是z大毕业的。”祈岳淡淡地与他解释，“欣儿说言楚行在n城藏了个女人，结果她张冠李戴搞错了，你帮我查一下，那女人到底是谁？”

听筒里安静下来，隔了好一会儿，丰昀陌才问，“您打算对付她？”

祈岳觉出些异样，想一想，他犹豫着问，“你知道？”

“知道。”

既然他问了，丰昀陌也不打算骗他，“您也认识她。”

祈岳「哦」一声，脑子飞快地运作起来，一边淡悠悠地说，“我认识的这个年龄段的z大毕业的女人可不多。”

丰昀陌的声音也很淡，“我认识她是拜您所赐。”

答案呼之欲出。

祈岳觉得不可思议，眉头拧得紧，犹豫着问，“是……宋小暖？”

“是的。”

丰昀陌答得极之干脆，然后他问，“您不会对付她吧。”

祈岳默了，隔一会儿他莫名地笑起来，“这么紧张，你前面讲的感兴趣的人，也是她吧。”

丰昀陌觉得他真是只狐狸，稍微一点情绪变化都能让他逮到，在他的精密的大脑里转一转，答案就出来了。

略略沮丧，“是的，我很喜欢她。”

两人静了会儿，然后，丰昀陌听到倒水的声音，以他对祈岳的了解，他应该是在泡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