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狐疑地看他，“你说了？”

言楚行挑一挑眉，“家里有客人，没说成。不过我打算明天带你去见我爸爸，让他给你在潜远总部安排个职务，省得咱们两地分居。”

宋小暖无语地看他，“你是借酒发疯吗？”

这话言楚行爱听，眯起眼，轻轻地朝她脖子吹一口气，声音低沉又暧昧，“你说我发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宋小暖顿觉不妙，但是此时投降已经来不及了。

……

后半夜，宋小暖突然惊醒。

言楚行睡得很熟，手臂搭在她的身上。

她眨几下眼，缓缓地熟悉眼前的黑暗，怕吵醒言楚行，她没敢动，心里却如浪潮涌动，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梦里她看到了宋美娜，头上包着白纱，一动不动地躺着。有人在嚎啕大哭，她机械地转头去看，那个小姑娘，是十三岁时的自己，面色青肿，哭得不能自抑。

然后她就醒了，胸腔里是愤恨，还有满满的孤苦无依的恐惧。

宋小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做这种梦，过去了那么久，她想忘记了呀。难道是宋美娜不甘心，所以给她托梦？

吐一口气，她努力地把这个念头抛去脑后。她是唯物主义者，又是理科生，怎么能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她极力否定，然后翻过身，把身体缩入言楚行的怀里。而他虽然睡着，依然很顺手的抱住她。

气息与体温融合于一起，熟悉又自然。宋小暖告诉自己，这就是幸福。

……

第二天一早，言楚行便给老爸打电话。

那头还是睡意朦胧，“你昨晚不是喝多了吗？怎么这么早起来？”

言楚行惬意地坐在沙发里，精神极佳，“我是年轻人，身体扛得住，您不行吗？”

言崇信朝边上看看，楚晏贤正警惕地看着他。

他叹气，“昨晚跟你妈聊天，睡晚了。”

言楚行立刻接收到他的意思，但是他不打算跟他打太极，简单扼要，“我和女朋友求婚，她已经答应了。如果您今天有空，我们想请您吃顿饭。”

“只请我？”

“如果妈妈能够用一种宽容接受的态度出席，我们也是欢迎。”

言崇信揉眉头，声音略略发苦，“要不要这么着急啊，总要给我们一个接受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