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都尉正了脸色,将这几日北夷的动向汇报。
北蛮子跟那臭气熏天的苍蝇差不了多少,每回来犯,不同他们真枪实战,打一会就跑,没人追了又来,实在是叫人恶心。
“爷赶了大半日路也辛苦,要不,稍作修整,等明日晨时咱们再开门迎击?”
“明日?”晏铮抚了抚腰间佩刀,哂道:“何必等到明日?就今夜吧。”
“今夜?”都尉错愕,“可……如今什么计策都没有……”
“我自有办法。”晏铮懒得说自己要赶着回去,“派一队兵跟我走,其他的你不用管。”
若不是今日见到晏铮,都尉险些要忘了。他就是这样极有主意又说一不二的人。
“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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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十九昨日辞别了郭申,彻底放下心来。
曲挽香算不上是曲家的人。
可自己家何等门楣,一个被逐出家族的女人,也痴心妄想做主母?
他考虑了一夜要怎么给曲挽香好看,翌日去寻,没在她屋里找到她,在门前等到午时,亦没见她回来。
眼看时辰越来越晚,他心中不由焦急,没了晏铮,曲挽香能去哪儿?
好在正巧有婢女端了银盘路过,逮住一问才知,竟是给曲挽香送午膳去的。
晏十九赶到上回那个花苑总算看见曲挽香,她正拿了个钓竿,坐在池塘边上,姿态好不悠闲。
水中有红白黑的锦鲤簇拥,浸在水里的鱼篓已经装了两三尾小鱼。
她这是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钓鱼了。”曲挽香回答,“十九郎君放心,我之后会把鱼放走的。”
还用你说?当然得放走了。
晏十九难以置信,寻常贵女不是弹琴作诗,怎么也得有点风雅的爱好。
她,钓鱼?
“怪不得会被逐出家门……”他自言自语地低哼,话没落地,前院传来一阵响动,隔得太远,隐隐约约的听不清动静。
“怎么了吗?”曲挽香的注意力从漂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