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自己亲口同意和amy分享办公室,可amy真的进来之后,她却有种微妙的介意。
如果是王姐和她同办公室,郁青不会有这种感觉。
因此她知道,自己真正介意的是这种隐喻。
——自己独占的东西会逐渐被别人拿走的隐喻。
办公室,还有喻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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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办公地点,她会有单独办公室。
喻劲并没有表现出对amy更多的好感。
这些郁青都知道。
可——
郁青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她是如此比自己想象得脆弱得多、敏感得多、小气和容易臆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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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郁青跟喻劲第一次发生完关系独自走回家的晚上。
记忆中前方是轮圆圆的、泛白的月亮。
很晚,昏黄路灯,一个隔一个。她走了很久,没什么人,笔直的人行道,中间有条暗黄的盲人通路。
决定放弃喻劲。
他是如此的狂妄,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是被玩弄的对象。
身体还有痛楚的存在。
这是纯粹的买卖。
失去尊严和贞洁的感觉比她想象中可耻得多,让她整个人都虚脱似的,第一次被进入时,她甚至恐惧到发颤。
原来自己如此孱弱,并不如想象中“能承受”以及“开放”。
她很古板、保守、天真。
第一回。她决定离开他。
这是第二回。
其实是同样的情形。
喻劲只要露出稍微可能伤害她的苗头,她就会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样,退后十万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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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希望喻劲在她手腕上绑一根绳子,站在很远的河对岸,执着地将她用力地拉向他。
她有挣扎。
但喻劲就是很大力气地把她拉过去,抱住她,不让她走。
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是真的走不了了。逃不掉。
但凡喻劲回下一头,分一下心,她就会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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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