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教好琉光。”

他明知琉光不谙世事，却放任琉光不去认识人间，又因私心不愿让琉光接触人类，一直把琉光圈在自己身边。

琉光只是不懂，他才是罪魁祸首。

全都是他的错。

叶辰难得沉默，眼中浮出几分震惊——他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是因为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杀掉江逐水，但如果就事论事，他干的事那绝对是十恶不赦，相当不是东西。

他很有自知之明，没想到在江逐水这儿倒是来了个峰回路转。

“对，你有错。”沉默片刻后，叶辰斩钉截铁道。

江逐水俯身抱住叶辰，喟叹一声：“以后会好好教导琉光的。”

然后果断给叶辰带上了一条熟悉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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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围剿魔族的行动开始声势浩大，结束时却是悄无声息，参与的修者对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闭口不谈，嘴巴严得不得了。

——大乘期的修士不止修为强大，还能感应世间，在背后说闲话惹来杀身之祸未免太过得不偿失。

更别说，那还是个入魔的大乘期。

“修真界有大宗门派，人间有王朝世家……琉光，不要走神。”江逐水拿走叶辰手中的糖葫芦。

叶辰：“我不想听！人间如何修真界如何，与我何干！”

小魔王怒火中烧，江逐水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琉光，听话。”

听话！听话！到底要听的是什么话！

叶辰再一次崩溃。

自那日江逐水入魔后，他就被江逐水拉着来到了人间，从王朝世家到平民罪犯，江逐水一直在跟他讲大道理，讲如何做人！

他是魔，没想过当人！

同样的争吵已经发生了无数次，而他们才来人间不到一个月。

从前的叶辰虽说会使些小性子，但无论江逐水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可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现在他只觉得江逐水无比厌烦，一刻也忍不了！

“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叶辰抓住江逐水领口，他指着自己的魔角，声调上扬，“你看清楚了，我是魔！当不成人！”

江逐水却仍旧平静。

街上的凡人一无所觉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们经过小魔王身旁，却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有两位足以毁天灭地的仙人。

叶辰看着四周突然感觉很无力，一股委屈感猛地冲上来，泪水浮上眼眶，那双向来只有狡黠嘲弄的灿金色眼眸泪盈盈得，可怜极了，“我错了，我不该别有用心接近你，不该随意践踏你的真心，你放了我吧呜……”

小魔王说着说着便彻底忍不住哭了出来，抽噎着向江逐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