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大清早的,眼睁睁看见怀承伸手揽住聂医生腰身,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他那颗揣不住的疑心到底还是炸开了花。
真是要命,怀承是他过命的兄弟,战友,好同志,怎么在男女问题上就跳进了坑里呢!他一整个上午都沦陷在惋惜和心痛里。吃午饭时特地把他单独叫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怀承,你最近怎么搞的?你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么?”他痛心疾首地开口就嚷嚷。
怀承坐在他对面,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猜测:“你说伤员夜盲症的事么?这是权宜的办法,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老陈讶然。
“你在说什么?”怀承更不明白。
“我说你和聂医生,你们俩怎么回事?我今早看见你们,”老陈说不下去,“你们那样……”
那样!怀承回忆了一下。
“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把她安排在你屋里,看看,出事儿了吧。”老陈追悔莫及,女人的事最难缠,怀承尚未结婚,不懂,他结婚十年,最明白这个中难处。
他急得上火,看看怀承,倒是一脸坦然。
“你家里给你定下的人,你回去就要结婚的那个,怎么办?你现在又惹上一个,回头闹出来,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你懂不懂?”老陈说急了,连声音也抬高了。
云澜刚好走进来拿一份空白表格,听见他高声的这一段。“家里定下的人”…..她听着放慢了脚步,同时看了看坐着说话的两个人。把老陈看得满脸尴尬,讪讪的冲她咧了咧嘴。
“你是有婚约的人啊?”她走过怀承身边,忽然站定下来问他。
他看着她一脸认真,也忍着笑配合她,点点头,“是啊。”
“那我怎么办?”她一脸真诚地发问,问怀承,更转头问陈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