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不会管你杀不杀人的，只要你能从她手底下逃出去，当然，逃出去也很简单，她会酌情放人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要出去，要么能像小丑那样讨她开心，要么就得有脑子，破解她的密码。”

“别担心，院长会留下线索的，只要你能破解，都可以出去。”

新来的点点头。

“所以，joker是没智商的那种吗？”

“？？”

“你这是什么胡话？你以为哄院长开心很容易吗？她表面上是在笑着，可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什么啊！”

他说的心有余悸，对莉莉丝十分惧怕。

新来的表示不屑，“外面很多小丑的追随者，如果不是小丑，她根本坐不稳这个院长位置。”

“哦，不如你去挑衅一下？”

老油条笑得不怀好意，“就去挑衅一下莉莉丝身边的那条狗怎么样？”

新来的看了眼霍尔。

正巧，霍尔察觉到他的视线猛地看过来，像是要把他钉死。

他呼吸急促几分。

“该不会是不敢吧？”那人毫不客气的嘲笑他。

新来的立马反驳，“谁说的！？”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过去时候，忽然看到和他同一批进来的男人去霍尔身边挑衅。

距离太远，他听不清说了什么。

但观察表情很是嚣张……

猛地。

霍尔手中的叉子戳进了挑衅者的脖颈，他动作优雅利落，全程都面无表情，像是一片落叶飘落在，而他随手拂去，很快，就有人过来把垃圾拖下去。

新来的咽了口口水，重新坐回原地，“所以，霍尔才是莉莉丝的底牌？”

“当然不是。”

“霍尔以前去挑衅院长。”

“后来呢？”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他陷入回忆，脸上还挂着一些笑容，“那些野猫不知道从哪里跑到了阿卡姆附近，在发-情的乱叫，嗓音凄厉。”

“和猫有什么关系？”

“霍尔那个时候就像那只猫，不服从地挑衅，院长抱了只猫，笑着说猫绝育性情就会温驯很多。”

新来的觉得下身一凉。

“所以，霍尔……”

“是的，他被阉了。”

“霍尔去厕所的时候，注意避让，上个不相信的人，特意去看，已经被他挖了眼珠。”

joker调整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

继续听他们说话。

“是小丑动的手吗？”

新来的有很多问题。

“为什么霍尔被阉了还死心塌地的跟在莉莉丝身边？”

“小丑没有帮忙。”

“这大概就是贱吧，乖乖听话不好吗，一定要被训一顿才会乖。”

新来的觉得他话中有话。

那人又笑了起来。

“对了，如果你想出去，在破解线索之前，要交一份你出去的行程。”

“如果出去是要犯罪，还得写明前因后果，还有犯罪的具体流程，阿卡姆不允许平庸的犯罪者。”

“所有的犯罪都要灿烂，夺目……”

他眼神亮起了光。

“阿卡姆的每个人，都是艺术家。”

“对了，最最重要的一点。”

“一定要记得我们阿卡姆的口号，这是我们阿卡姆的灵魂！”

他语气之中充满着对莉莉丝的崇拜。

“你重复一遍。”

新来的语调微颤，主要是三观收到了冲击：“……爱与和平，与正义。”

“非常好！”

joker若有所思。

渴望被关注的犯罪？

正在这时，他看到莉莉丝对他招手，joker起身走过去。

莉莉丝蹙眉，“我找不到埃文了。”

她湛蓝色的眼眸纯粹又澄澈，只觉得如天使般圣洁，完全看不出手中犯下的罪孽。

joker笑了起来，“别担心宝贝，我陪你一起去找找，好吗？”

莉莉丝点头。

眸色还充满着对埃文的担忧。

joker心想，越来越有趣了呢。

美丽的“小天使”。

走了两步。

莉莉丝忽然望着他，一动不动。

joker笑了起来，将手搭在了她肩膀，搂着她一起前行。

还是个矫情的小天使。

找了一会儿，还没有找到。

莉莉丝哎了声：“算了，不找他了，我今天给了你惊喜。”

joker哇了声，“我也给了甜心惊喜。”

“那先看我的，好不好？”

莉莉丝像是在撒娇。

joker：“当然可以。”

莉莉丝：“你闭上眼睛。”

joker听话的闭上眼睛。

忽然感受到一阵电流穿过身体，四肢有一瞬间的麻木，痉挛，很快双手被反剪刀铐在柱子上。

他坐在地上，睁开眼，笑着，“甜心的惊喜真令人意外。”

莉莉丝蹲下身忽然掐住他下巴，仔细端详了会儿，手指沾染了些白色水彩，但很快又染了红色。

指腹摩擦着他小丑妆容的红唇，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冰凉的刀尖沿着他脸颊的疤痕慢慢划过，割出细小血珠。

“甜心是想要给我画个妆吗？”joker不慌不忙，语气似是轻佻。

莉莉丝和他距离很近，浓密纤长的眼睫似乎要扫到他皮肤，透着冰凉而神秘的冷艳气息。

joker有一瞬兴奋。

他分不清这是不是做【哔——】梦的后遗症。

“joker。”女孩轻笑，“我知道你不是他。”

joker：“甜心真聪明呢。”

“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把他藏在哪里了呢？”

他嗓音充满恶意，“时间不多了，你要去救他吗？”

莉莉丝手中的匕首已经沿着他的脖颈一点点向下，一条红线缓慢浮现，刀尖落在他衬衫领口：“宝贝，你撒谎的模样真迷人。”

joker嗓音磁哑：“这么说你要放弃他了？”

这是一场心理战。

joker是这么以为的。

他对自己伪装向来自信，正准备加点细节，让谎言变得可靠……

“收收你蹩脚的演技。”

刀尖滑落，挑开了他的西装衬衫，露出大片胸膛，轻微的疼痛传来，是锋利的匕首划破了皮肉，也仅仅是皮肉。

这无异说明了一件事。

——她对力度的把控已经出神入化。

joker不受控制的想起了“绝育后性情温驯”这个言论，呼吸乱了几分，他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甜心以为是谎言？”

“那埃文呢？”

“甜心只能救一个哦，你选joker，还是埃文？”

爱人，还是朋友。

匕首没有停。

“甜心，你可能不知道。”

“我和他是双胞胎，我们一起孤儿院，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领养走，他成了‘义警’，那么多的追随者，拥护者，他还有了家庭，他过得那么幸福……”

匕首继续向下。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joker放轻嗓音，“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能听到阿卡姆的某处传来爆-炸声……”

“你在兴奋。”

莉莉丝嫌弃，“好变态。”

joker：“……”

她优雅站起身，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刀尖凝聚着他的血液，猩红色的，残忍……

带血的刀像是她气质的一部分，妖艳惑人。

joker抬头望着她。

他的妆花了，头发乱了，衣服也破了，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巴巴。

莉莉丝既没有同情，也没问他埃文去了哪里，径直走到门口。

有人替她开了门。

joker看到那人的身影——

埃文。

他哇哦了声，看来计划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呢。

而莉莉丝转身回头，弯弯眼眸。

“晚安，joker。”

门关上那一刻。

joker挣开了身后的绳索，瘪瘪嘴，垂头看着身上已经凝固的血迹，莫名不爽，他嘟囔着，“蹩脚的笑话，蹩脚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