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不了口,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傅朝朝下意识地逃避让简云瑶皱起眉头。
在她眼中,这样的表现无疑于说谎。
“你知不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简云瑶几乎默认了他在说谎,心中不由得烦躁。
她本就不愿意让傅朝朝牵扯到这些事情中。先前他那般表现,她还心中生出一分愧疚,可看到傅朝朝偏过头的瞬间,简云瑶心中的一丝希冀被厌恶所替代。
傅朝朝,一点小聪明,全都用在了算计人心上。
这种时候他还分不清主次跑来这里捣乱。
“回去吧,别在这里添乱。”简云瑶转身。
她现在看到傅朝朝的那张脸,就会想到刚才对他产生的那些情绪。
真是她自作多情,居然相信傅朝朝?
傅朝朝看着她转身,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是因为愤怒。他也没有资格因为愤怒。
他在怨恨自己,怨他自己懦弱与脆弱。
明明花费了那么多功夫,才为自己打造了一副盔甲,才说服自己已经从那些过去的伤害之中走出,为什么一看到简云瑶,这些努力就都白费了?
因为她长得像简云宿?因为她像是那个将他的最后一点点尊严忽视掉的简云宿?
践踏?简云宿都未曾践踏他,只是轻飘飘地一句。
“只是个逗趣的小玩意儿,消遣着玩儿而已。”
她根本不在意。
简云瑶也是一样的。
她说:“别在这里添乱。”
他想起洞房花烛夜,被酒精洗刷掉那层伪善外皮的简云瑶,她那眉眼之中的锋利是掩盖不掉的。天家女子,何曾能体会他的点滴情绪?
一侧的简繁抬眼看着眼前的画面。
她跟着简云瑶十多年,也曾随着她战西辽。
这男子的话,确实是西辽语无疑。
她望向先前跟着自己下山的小侍卫,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暗器避锋刃而出,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傅执喜。
小侍卫顺着暗器飞来的方向看,只见简繁微微颔首。
傅执喜站在傅朝朝身后,只能看到自家个公子的后背。现在,他分明难以压抑涌起的情绪,双肩在以极小的幅度不停地颤抖,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公子极少这样情绪外露,傅执喜意识到事情有异常,连忙拉了一把傅朝朝,小声在他耳边提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