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瑶像是笑了一声,然后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的身体都在颤动。
傅朝朝猛地一惊,原本都不敢回头去看那人,却在感受到她身体的抖动之后极速回头,满脸担忧地望着简云瑶。
“你疯了?”他说不出些安慰人安抚人的话,用写满了担忧的脸,憋出一句骂人的话。
简云瑶的脸上有了些血色,不像是之前那样苍白,她的视线定在傅朝朝的表情上,虚弱之间多了几分柔和。
“你能说点好听的让我听听不?”她的声音很低。
傅朝朝看她。
原本的眉眼被失血的病态沾染了,失去了明媚,去依然有着简家女子特有的孤高。
吊着一口气还要命令人。
傅朝朝抬起两只手,沿着下颚朝向眼角,双手划处一个倒八的动作抹去眼泪。
“做梦。”他吐出一个词语。本来最合适的语调应该是冰冷的,但现在却没有那种该有的味道,显得有气无力的。
简云瑶看着他的动作,这人连抹眼泪都很别人不一样,非要从下往上擦去泪水,来彰显他的与众不同。
“别笑了。”傅朝朝皱眉。
云瑶想要答话,又听见他说:“别说话了。”
她只能试着点头。
“别动了。”
她点头的动作也停了。
傅朝朝满意地点点头。
“这下好了,你就这样躺着。”他坐在简云瑶身边,视线刻意地避开简云瑶,只给她看一个侧脸,“我已经让你那个侍卫去请郎中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一时半会死不了,安分点待着,等郎中来了再说其他的。”
简云瑶没有说话,她侧头看着傅朝朝。
见他低着头,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扣着指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突然想起,这人做过宰相,当了半年,又被革了职。
隐约之间,她好像猜到傅朝朝为什么被革职。
这人情绪起伏太重太频繁,某些时候,确实无法冷静思考。不过,她不是简云宿,无法洞察她的思绪,也猜不透她的用意。
傅朝朝当不了大夏的文臣,因为他是个男人。
简云瑶没有多想傅朝朝为官的事。这些时日,她与简繁频繁来往县衙和刘大人一起探查和这次案子有关的线索,可奇怪的是,明明半个月前还敢大摇大摆地丛付云山下运人,现下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