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架(1 / 2)

事情还要从二十分钟前说起。

松鼠奏在树洞里苦思冥想,终于得出了结论,那就是——

他要去找兄长打架!

还要让好多人看到他和兄长打架!!

在禅院奏的认知里,打架是禅院家表达友好的独特方式,而且还能让所有人都开心。

这个认知主要来自于他爹。

没看他爹每次见到他,第一件事就是揪着他去打一场吗?

从结果来看,他打的开心,他爹看起来好像也很开心,甚至围观的人都觉得开(zhen)心(jing)!

禅院奏:妙哇。

这世界上没有比打架更好的交流感情方式了!

不仅如此,禅院奏还认真进行了其他思考。

为什么只有他觉得兄长很强,而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呢?

顺着打架的思路想下去,禅院奏福至心灵。

——那必然是因为打架打的还不够多啊!!

就拿之前他和他爹打的那一架举例子,在打架之前,围观的术师不是也不相信他的实力吗?

虽然他和兄长有感情基础(?),但不能强求其他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认可兄长的实力吧?

禅院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继续往下推理。

既然这样,那怎么才能让其他人和兄长也建立感情基础呢?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打架啊!多打几架,大家的感情不就自然变好了吗!

兄长现在还在被人误解,一定是因为太害羞了,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架!

对了,书上说了,对性格内向的人来说,最难的往往不是如何和朋友交流,而是如何迈出和人交流的第一步!

这怎么行?

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大家怎么能顺利(?)的打起来呢!!

想到这里,禅院奏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已然打通所有环节,并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树。

小孩张开手掌,掌心变幻出他心爱的肋差,抱着刀开心地向躯俱留队进发。

他决定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来做兄长和大家之间的那根搅屎棍子(?)吧!

一根新鲜出炉的搅屎棍子信心满满的出发了,但是在见到兄长之前,禅院奏先在宿舍门口撞见了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才被禅院甚尔教训了一遍、自称父亲是【柄】的长老的少年,禅院悠一。

禅院悠一的父亲的确是【柄】的长老。

不过这件事也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

从禅院甚已就能看出来,大号废了就练小号是禅院家的一贯作风。

禅院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孩子。

而像禅院悠一这样,十五六岁还待在躯俱留队,没能觉醒术式的人,可以说是非常符合“大号废了”的标准了。

他虽然有父亲,但是名存实亡。

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拥有咒力,他的处境和禅院甚尔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禅院甚尔一出生,大家就知道他是天与咒缚,因此对他根本没有什么期待。

而禅院悠一却完整的经历了被父亲期待、让父亲失望、被父亲放弃,这个漫长又煎熬的过程。

所以他才会对禅院甚尔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只有在嘲笑比他还要更“低一等”的禅院甚尔的时候,他才能在紧绷的人生中找到一份喘息的空间。

只是,从前禅院甚尔没有咒力,连咒灵也看不到,他们可以依靠咒力尽情的欺负他。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禅院甚尔不仅能看见咒灵,渐渐可以和他们打个来回,现在甚至变得比他们更强了!

这能忍?这不能忍!

被禅院甚尔击败之后,禅院悠一躺在地上,久久不能释怀。

先是天赋,然后是父亲,再后来是禅院甚尔。

他感到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否定了。

有咒力保护,禅院悠一受的伤实际上没有看到的那么重,稍作休整就开始拉帮结派,想要打禅院甚尔第二次。

但这一次,却没有人愿意跟他来了。

开玩笑,那可是十打一的怪物,都被揍过一次了,谁还想不开去触他霉头?

禅院悠一很生气:懦夫!一群懦夫!

于是他回家挑了几件趁手的咒具,自己来了。

他要挑战禅院甚尔,重新回到自己的人生巅峰、不对,人生正轨!

一大一小怀揣着完全不一样的想法,却微妙地为了同一个目的,在同一时间来到了禅院甚尔的宿舍门口。

同时站定,并开始喊。

禅院悠一:“甚尔——”

禅院奏:“兄长——”

两人一起出声,说了一半,又一起转过头去,面面相觑。

禅院悠一一眼就把禅院奏认了出来,这不是禅院甚尔那个极有天赋的弟弟吗!

不是禅院奏多有名,而是他长得实在太显眼了。

不说别的,一堆黑头发里忽然冒出个白的,不认识也很难。

按理说在禅院悠一眼里,禅院奏应该跟他是一个阵营的。

但他这会反甚尔情绪上头,属于无差别攻击状态,看到跟禅院甚尔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来火。

于是禅院悠一气冲冲道,“你来干什么?帮他出头?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你父亲来了,也不能阻止我揍他一顿!”

禅院奏一听挺开心,他还没开始动作呢,就有人找兄长打架了!

看到兄长还是很有魅力的!

他本来想礼让一下,让对方先打,但随即又觉得不对,他不是来做搅屎棍的吗?

一个一个人打多慢啊,在兄长出来打之前,他要先多吸引点人过来!

于是禅院奏回忆了一下禅院甚已生气的样子,奶凶奶凶道,“想跟我兄长打,先过我这一关!”

禅院悠一:???现在一个小屁孩都能踩在我头上了!?

禅院悠一:“过就过,你说,怎么打,别到最后哭鼻子说我欺负你!!”

禅院奏撇撇嘴,他才不哭鼻子呢。

他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是叫人,逻辑清晰道,“打可以,但是有条件。”

禅院悠一完全被他带沟里了:“什么条件?”

禅院奏:“你一个不够,多来几个!”

禅院悠一:?

人小口气倒不小!

叫就叫!打甚尔他叫不来人,打个三岁小孩他还叫不来人吗?

禅院悠一虽然没有术式,但在躯俱留队里还算是强的,也有一群狐朋狗友。

大家一听要打的人是禅院甚尔,纷纷退避三舍。

但一听要打的人是他弟,而且今年只有三岁,兴趣顿时起来了。

欺软怕硬是人类的天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