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指了指墙壁,满眼疑云。
“妈妈……老板会不会对晓翀……晓翀他不能再受伤害了,这孩子会没命的……”
大茶壶的情绪有些激动。
“大茶壶,你放心吧,老爷如果不想让晓翀死的话,他会有分寸的,但是如果他想要人的命,他也随时可以让晓翀血溅拔步床……”
老鸨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大茶壶的心却沉了下去……
巳时二刻,紧紧关闭的悠然居突然开启。
老鸨和大茶壶不由激动了起来。
“你先等等,我去探探风儿,看看那小东西有没有事?”
老鸨拿起纨扇,摇摇晃晃地出了流泉居。
“老爷……您起身了么?”
老鸨望着开启的大门,却没有进去。
“是兰韵吗?进来吧!”
吴大老板的声音从悠然居内传来。
“老爷,您起身了?我这就去给您送盥洗用具来。”
“嗯!”
吴大老板随意地应了一声。
老鸨转身进了流泉居,示意大茶壶不要出声,端起盥洗用具重新进入了悠然居。
悠然居内异香满室,吴大老板却只披了件外敞,坐在太师椅上。
老鸨放下盥洗用具,却不由四下张望。凭她十多年的经验,这种香气是体香,也就是俗语说的美人香。
拔步床的重帷已完全放下,根本看不清床上之人。
“老爷,天都大亮了。您想用点什么早膳,我让厨房去准备。”
老鸨说着,却轻轻将拔步床的重帷挂起。
“兰韵,不用挂帐了,晓翀还在睡在里面呢!挂起重帷寝室就太亮了,就先放着吧!”
吴大老板摆了摆手,突然道。
“啊?是这样,那我不挂就是了。”
老鸨放下重帷,但却已透过纱帐看见晓翀正睡在拔步床上,身上盖着锦被,衣服却被扔在地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