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茶壶叔常对我说,我所受的一切罪都是我的命。”
晓翀望着薛暮雪,淡淡地一笑。
“他们竟然这么对你说?算了,我先喂你服药。你现在只能服用流食,而且情绪不能激动,否则伤口随时都会裂开。”
薛暮雪扶晓翀坐起身来,端起药碗,送到晓翀的唇边。
“薛公子,我……我自己来。”
晓翀的脸已微红,想接过薛暮雪手中的药碗。
“别动!挣破了伤口还得麻烦我!乖乖听话!我薛暮雪可是第一次喂人服药。”
薛暮雪瞪了晓翀一眼,晓翀不再推辞,将薛暮雪喂的药全部咽下。
“好好睡一觉,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一声,我就在外堂。”
“嗯……”
薛暮雪扶晓翀睡在卧榻上,转身出了内室,仍在外堂的几案前描摹着池中绰约的莲花……
是夜,月明而星稀。
晓翀躺在卧榻上却无法入睡,薛暮雪就睡在离卧榻不远的纱帐之后。
纱帐之后有一个黄花梨木的雕花木床,样式虽很简朴,做工却十分精美。
“你还没睡?”
纱帐后薛暮雪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睡不着……”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只是……睡不着……”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绝对多卧床休息,别再乱想糊涂心思了。”
“嗯……”
“对了,我想了一整天,还是没想明白。吴大老板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会喜欢他?”
薛暮雪突然坐起身来,拉开纱帐,望着卧榻上的晓翀。
“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老爷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好亲切……”
“就因为这些?再没别的原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