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爹爹!晓翀哥哥!”
女孩哭得更加伤心,男孩却好像仍在思索。
“绣芳,你要记住,千万不能和娘亲上街去,她会卖掉你的。”
“嗯!水生哥哥,我以后和你一起玩行不?”
“好吧!不过,你可不许哭,也不能抢我的泥鳅!”
“哼!人家晓翀哥哥捉到的泥鳅都是给绣芳的,水生哥哥最小器了!”
“爱哭包!”
“小器鬼!”
张渔哥望着两面个孩子,摇了摇头,向正房的寝室走去。
三进正房的寝室中,妇人正倒在床上,生着闷气。
张渔哥走了进来,坐在桌边,望着妇人的背影。
“阿凤,你把晓翀卖到哪里去了?两个孩子都吵着要哥哥,你把晓翀找回来吧!”
“我不是说过了,我把晓翀卖到一家吴姓的大官人家中做书僮了,反正晓翀也是识文断字的,做个书僮正合适。现在人家吴大官人举家离开了扬州城外放做官了,我要去哪里寻找啊?咱们一家就安安心心地过日子,那孩子一准死不了!”
妇人没好气的答着话,却仍未起身。
“阿凤,这座院子太大了,我们还是回渔村吧!两个孩子也不习惯。”
“要我说多少遍才好,这座院子是我家娘舅的院子,他去余杭经商了,一时回不来,让我们帮他看看房子吗?”
妇人坐起身来,瞪了张渔哥一眼。
“可是,阿凤。还真是凑巧,你到扬州卖掉晓翀,竟然能碰上失散多年的娘舅,还让你看房子。要是晓翀也能找到,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张渔哥望着妇人,自言自语。
“哼!我从来就没把梁晓翀当成是一家人,你还是管好水生和绣芳吧!”
妇人冷哼一声,又倒身躺在床上。
张渔哥不再答话,只是望着窗外的天。
天终于放晴了,两个孩子跑进了正房的寝室中,一左一右拉着张渔哥。
“爹爹,带我们出去玩吧!”
“爹爹,去吧!去玩嘛!”
“好吧!阿凤,我带他们出去玩,一会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