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手中捧着一个锦盒,拿到大茶壶身边。
“大茶壶,我们晓翀的衣裳全在这儿了,我们为他换上吧!”
“嗯!妈妈,我们去逢缘厅吧,我得为我们晓翀洗净身子,才能换新衣裳!”
“走吧!”
大茶壶抱起晓翀,老鸨捧着锦盒,向一重天而去。
“让开!”
大茶壶和老鸨已出了黄泉地,二人好象根本看不见吴大老板和秦无双的存在。
就在大茶壶怀中的晓翀与吴大老板擦边而过的时候,吴大老板感到晓翀的身体是那样的冰冷……
一重天,逢缘厅内。
大茶壶已将晓翀浣洗完毕,换上老鸨送来的锦袍。老鸨正在为晓翀梳理着头发,戴好玉冠。
“一年了,晓翀刚进如意楼时,是我第一次为他浣洗,这是最后一次……”
“真漂亮……这双青丝履正合脚。还有这个腰封,一点都不紧。”
老鸨象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一样,仍在陶醉。
吴大老板和秦无双站在逢缘厅内,望着面带微笑详和而美丽的晓翀,心中有种莫名的痛……
“兰韵姐姐……我想看看晓翀……”
秦无双走近晓翀,老鸨却突然一把将他搡开。
“你想做什么?少碰我的儿子!”
“兰韵姐姐,晓翀不是你的儿子,她是我的儿子……”
“胡说!秦无双!你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你的孩子十几年前就死了,你从八重天……不!九重天摔了下来,你的孩子小产了。晓翀是我生下来的,后来被你偷走了,对!就是你偷走的!现在我们母子终于团聚了,你还想再偷走我的儿子吗?”
“兰韵姐姐,你没事吧?当年小产的是你啊!”
“胡说!明明是你!你看,晓翀的穿着多华美,就和我一样!晓翀长得多漂亮,也和我一样!晓翀是我亲生的儿子!就是我亲生的!是我生的!是我!”
老鸨双眼面满的血丝,红如血染,咬着牙齿,突然冲过去扯住秦无双的头发,大声咆哮。
“妈妈,晓翀是你的儿子,他睡着了。我们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再打扰他,我们准备入殓吧。”
“对!要把我的儿子藏起来!不能让他们偷走!大茶壶,快点入殓!”
大茶壶轻轻抱起晓翀,向外走去,吴大老板却一把将他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