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差役向吴大老板打着招呼,吴大老板点了点头。
“封吧!早就该封了!”
吴大老板似笑非笑,摇摇晃晃地向八重天走去……
如意楼,已闭门数日。
吴大老板坐在八重天悠然居窗边的摇椅上,望着窗外,又在发呆。长禧站在一旁回着话。
“爷,长禄的案子判下了,是斩监候,秋后就要问斩了。”
“嗯!知道了……”
“爷,长禄杀了花嫣容,竟然是因为奸情。”
“长禧,以后好好找个本份女子过日子,可别找花嫣容那种女子。”
“爷,听说是因为长禄和花嫣容偷情交欢,两人正在兴头上,长禄的命根子突然烂在花嫣容的阴户里,长禄急了,说花嫣容是烂婊子有脏病,害了他。花嫣容也急了,说长禄是个死太监,自己没用。长禄气不过,就随手拿起床边的花瓶,把花嫣容的脑袋砸开了瓢……”
“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爷……”
“对了,反正最近如意楼也不能做生意,你去包几艘豪华的大船来,我们去游湖,在瘦西湖上做生意。”
“是!还是爷想得周到!对了,爷,这是薛公子从京城给你写的信。”
“暮雪的信?你放下吧……”
“是,爷。”
长禧开心地下了八重天,吴大老板轻轻展开了薛暮雪的书信,双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暮雪,你到了京城一切安好,都还习惯吧?长禄是你害得吧?我根本就不信你会替长禄治病,你就是你,永远都是这样……”
“晓翀,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的世界原来是这么寂寞……你走后,我突然发现,我已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什么?暮雪?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晓翀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失忆,是他让你这么说的,他竟然是为了怕我伤心?不!晓翀,你为什么要这善良?晓翀,我……”
吴大老板“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书信跌落在地上,心口一阵疼痛,人已昏死过去……
数日后,瘦西湖上,六艘豪华的大船正在游湖。
如意楼中所有的人具在大船上谈笑风生,扬州城内的销金客全都汇集在大船上游湖寻欢作乐。
大船内上至各重天的姑娘娈童,下至小厮丫头,苍头虔婆全都到齐,这却是吴大老板的命令。
但是,却似乎并未看见吴大老板的踪影……
如意楼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