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刚走出闫芳厅,女子声音接踵而至,似是威胁,“楚淮……我报了你的恩,从此以后,你我将再无瓜葛。”
一道轻笑响起,萧晗目光循去,那人已经去的远了……
她咬着下唇,努力想也抑制出夺框而出的泪水,指尖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细密的血丝顺着指缝滴落,与眼泪混在一起,砸出一地的晶亮斑驳。
心口位置,一抽一抽地在疼着。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她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她换下舞服,当着那俪国使臣承认事实时,便知会是这般后果,她可以不在乎众人的批判和嘲笑,但辛齐和萧天泓眼含的震惊和担忧,却让得她心底愧疚难安。
辛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上前将萧晗扶起,认真问道,“晗儿,此事开不得玩笑,你告诉朕,真是你做的?”
“晗儿认罪。”
不是她做的,但她愿意认罪。
“不,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朕不信!”
萧天泓也忙不迭将萧晗护在身后,安慰着,“晗儿,你别怕,有爹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两人光明正大的偏袒却让萧晗心中愧疚更深。
那俪国使臣也是第一次见着一个皇帝这么无脑护着一个人,又急又气,但尚且,还存了几分理智,“陛下!如今凶手已经伏法,还不快将她就地处死,还是说,你宣朝是故意谋害我国皇子性命,欲要挑起两国战乱不成?”
“使臣这话言重了。”柳中堂站出来,只是脸色也多了几分凝重,他看了眼将萧晗护在身后的辛齐和萧天泓二人,又看了看正在你气头上的俪国使臣,叹了口气,朝辛齐跪了下去,“陛下,既然凶手已经承认,还请陛下将凶手押入大牢,别伤了两国的和气,待得俪国皇子病情转好,再行处置吧。”
“什么?就只是把她押入天牢?”俪国使臣不依了,柳中堂也冷了声,驳道,“这位使臣阁下!你别忘了,这还是我宣朝境内,你在我朝陛下面前颐气指使,破口大骂,已经是大不敬之罪,我朝陛下宽宥仁慈,不与你计较,还望你见好就收,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柳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国皇子殿下如今还昏迷不醒呢。”
“正是因为贵国皇子殿下昏迷不醒,此案才要择日再审,陛下公正严明,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定罪杀人,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将为大皇子解毒,还请使臣阁下莫急,待得大皇子醒来后,我宣朝定会给贵国一个满意的答复。”
“若是大皇子醒不过来呢?”
只见柳中堂拂开衣袍,双膝跪地,朝辛齐郑重叩首,言之凿凿,“我朝陛下圣名昭昭,为国为民,绝不会徇私枉法,他日,定当向俪国献上凶手的项上人头!以慰俪国皇子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