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菀皱眉:“崔行简又在行什么荒唐。”
起身走到前院处,她双手轻拍两声,清叱道:“停下,都给我停下。”
正在忙碌布置的下人们都停了下来,呆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寻顾四周:“崔行简呢?给我出来!”
一个身着锦袍,手里拿着一副喜联的半大少年蹦跳过来:“姐,你出来了。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他说话时眉飞色舞,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什么惊喜,我看是惊吓。”崔白菀拧他的耳朵,“说,这是怎么回事?”
崔行简“哎哟哎哟”叫疼,声带委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之前说过的啊,要把今年的会元给你绑回来做上门女婿。我这人说话算数,可不让你小瞧。”
说完还“邦邦”拍了两下胸膛,力证自己言出必行。
饶是平日处变不惊的崔白菀,此时也忍不住惊道:“你真把人家会元给绑了?!”
“对呀对呀,今日不是放杏榜的日子嘛!我让几个小厮跟着放榜传讯的人走,保证错不了!”
“……”
她这傻弟弟,平时笨得紧,今天倒是难得聪明了一回,还用错了地方。
崔白菀扶额:“你赶紧派人,把你那几个小厮给叫回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传出去我们崔家就成笑柄了。”
“怎么就丢人了,榜下捉婿自古就有的。”崔行简反驳,“而且也叫不回来了,算算时辰,他们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崔白菀怒道:“那你就亲自骑马去!若是已经绑了,就自己下跪磕个响头求人家原谅。反正绝对不能让人进门,进了门这事儿就说不清了。”
“我不,不过一个小小会元,我才不要给他磕头。”崔行简梗着脖子表决心。
崔白菀狠狠踢他一脚:“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最终崔行简还是屈服于姐姐的威胁之下,不情不愿地让仆役去给他备马。
结果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前一阵惊呼,原来是父亲回来了。
崔行简还没开口,便见父亲怒气冲冲地扬起手中的戒尺,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顿毒打。
那是一把三尺长的黑木黄檀戒尺,崔行简小时候没少挨这戒尺的打,一看到它就觉得疼。
崔行简吓得满院子乱窜,然而还是有好几下没躲过去,白净的脸上被打得红紫交错,十分显眼。看来崔雪平这次是下了狠手。
“哎哟疼死我了!爹你怎么了,一回来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