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笑吗?崔白菀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跟平常一样啊。
秋月也道:“在笑的,嘴角一直扬起就没停下过。小姐你是不是做什么好梦了?”
做了什么梦?崔白菀想起昨晚做的梦,顿时僵住,于是含糊道:“只是梦见了一只老鸹精在叫。”
“啊!”秋月拍拍她的肩膀,“晦气晦气,拍走霉运。”
三人正在闲谈时,门外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秋月推门去看,原来是崔行简来了,偏不敲正门,非要翻墙。
崔行简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觉得真是惊险,自己差点就踩到墙上的铁簇了。
崔行简抬脚进门,抱怨道:“怎么墙上又加了铁簇,上次我翻墙的时候明明是没有的,我刚才差点就踩中了。”
秋月与春妆嬉笑一团,春妆道:“那是上次少爷翻墙之后,小姐特意让人加上的。”
“哦,原来是防我来的。”
秋月与春妆笑得更厉害了。
唯有崔白菀,坐在那里喝粥,头也不抬,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崔行简摸摸鼻子,蹭过去,轻唤一声:“姐,你别生气啦。”
崔白菀不理。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秋月与春妆极有眼色,静悄悄地退出去,留两人独自在屋中谈话。
崔行简又唤了一声。
崔白菀终于搁下筷子,道:“我哪敢生气,指不定你这祖宗明日又要想什么法子捉弄我呢。”
听到这番讥讽的话,崔行简忍不住想要反驳,但是他嘴唇微动,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怕再惹崔白菀生气。
崔白菀吃软不吃硬,见弟弟这般服软,心中的气顿时消解了大半,于是问他:“说吧,你为何要整这么一出?”
“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让你觅得良人,能够快点嫁个好人家啊!”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委屈。
“……”
崔白菀咬牙:“我看起来有这么恨嫁吗?”
崔行简摇摇头,小声嘟囔道:“就是看你不上心,我才替你着急的。”
他想了想,又道:“其实,这都怪裴淳不争气!要是他争了气,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姓沈的什么事!”
“裴淳?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你少嫁祸给别人。”
裴淳是户部尚书裴大人家的二公子,才貌品行皆是数一数二的,连帝师徐太傅都曾夸过他文思敏捷。
今年裴淳也参加了科考,在之前的乡试中得了解元。这次都在传,会元非裴淳莫属。甚至,连今年的状元也有可能是裴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