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想嫁给玉面裴郎呢!
但是靖国公府与裴府相邻,可恨崔白菀仗着与杜若冰交好,便天天蹭到裴淳面前献殷勤,现在还要裴淳祝她得胜。
真是不要脸!
孙馥仪气得面容扭曲,忍不住小声道:“真是狐媚手段。”
旁边的宣如霜眉心微拧:“慎言。”
偷觑一眼旁边的宣如霜,却见她面色微沉,也隐有不快。
孙馥仪心中暗道,任你是什么第一才女,硬要装什么矜持,裴淳还不是不看你一眼,该!
想到这,孙馥仪得了安慰,心中舒解快意不少。
崔白菀与裴淳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就是生怕惹人口舌。可是裴淳主动与她搭话,还是让在场不少的女眷心生怨气。
她自然是感觉到了,只能无奈地退后一步,想与裴淳拉远距离。
偏偏裴淳不懂眼色,站在她的身边不走,观看时还偶尔与她交谈两句。
“这个地方水流弯转,铜壶不稳,”裴淳殷殷叮嘱道,“你投壶时千万不能选择这里。”
崔白菀不好直接拂了他的意,微一颔首,谢过他的指点。
下一个上场的是个面如冠玉,清逸温雅的郎君,让在场不少女子都眼前一亮,此人正是沈思洲。
因为沈思洲近来声名大显,谈吐不俗,待人又和煦谦逊,在新晋举子中名望甚高,甚至还有不少贵胄王孙也都想邀他做客。
后面有人嬉笑道:“刚才三请不至,沈兄怎么现在又主动上去了?”尾音拖长,充满了调侃,引得不少人哄笑。
也有人替沈思洲助威:“刚才沈兄那是怕吓坏了你,他上去了,哪还有你什么事呀?!”
那人不服气,道:“那我今日可要瞧瞧沈兄能投中几支!”
沈思洲对于后面的笑谈充耳不闻,他随意扫视全场所有人一眼,之后便步伐沉稳走向铜壶处,手中捏着箭矢,神情专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崔白菀总觉得沈思洲的眼神特意在她身边停留了一瞬才移开。
想来这是怕风头被裴淳压下去,特意示威来了。
这人怎么两年不见,好胜心这般重了。
但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銥誮
崔白菀好整以暇站在一旁,跟着众人一起观看沈思洲投壶。
只见他神色轻松,单手一抬,手腕微微一动,箭矢便打着旋,悠悠进了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