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纤任捡起脚边被踩得稀巴烂的野花,轻轻抚摸花束上微小的紫色花苞。
“拿着。”储纤任将花束递到葛覃兮手里,“我刚才被一阵鞭炮声吸引住,还以为在山顶上也有机会能见见饱个眼福,却没想到竟然打扰了我的兴致。”
南何月一听完这话,便有理由让这葛覃兮好受了,连忙插嘴道:“郡主你来得正好,可要为我做主啊。”
储纤任没有说话,瞧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南何月演戏,柔柔弱弱地说:“秀女葛覃兮为了与我争夺这束野花,竟然大打出手打伤了我。”
“野花?”储纤任指着溃不成军的花束,方才被人践踏在地毫无存在感,如今成了污蔑葛覃兮的道具。
“你是说被扔在地上踩踏的花,可它认得你是它的主人?”
南何月停止了哭诉,抽着泣:“花是死物怎能认主,这花上虽然没写我的名字但我旁边的这些秀女都可以为我作证。”
说完还朝周围的秀女使眼色,吓得秀女们连连点头称是。
众人的反应更是将葛覃兮的处境往火坑推,她连忙要上前辩解,却被储纤任抢先一步。
储纤任先斟酌了几下,“胡说,这花明明是我捡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了。”
“郡主……”南何月不明储纤任话中的意思。
“怎么,你是在质疑本郡主吗,难不成这花真的出于你之手?”
南何月面色铁青,低下头咬唇不语。
储纤任回看葛覃兮,这傻丫头竟看呆了,眼里还闪着感激的泪光。
等候多时的侍女走到储纤身后提醒:“郡主,我们该走了。”
储纤任应了一声,用口型朝着葛覃兮说道:打得好。
随后在侍女的带领下站在堂宇外面,脑子里正斟酌书院、两位皇子与监察院等人之事,没大在意堂宇内众人的动静。
只见大门推开,储纤任朝望大门望去,书院院长将夫子一走出,后面还跟着那几个糟心的老者。
储纤任立刻上前,就便不是在京都她还是依着京都的规矩勉强行了一个抱佛脚学来的礼。
“将夫子久仰大名,”然后才说明自己的来意:“这些事我并不该掺和进来,但有愧于书院,我想着也能为书院出一份力…………”
将夫子刚受堂宇里的那群长老的气,这会多了一个人能为自己分担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他连忙回礼:“任小郡主,你有心了,瞧着你祖父竟然对你这般不上心,把你丢在都大院,辛亏没受伤……”
“唔……咳咳咳……”
将夫子还尚未说完,后面的副院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