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莫宁焕碰了碰她,挑起眉头。
“你这不是买卖,这是谈人情。”储纤任道。
“就是人情。”莫宁焕一口确定。
储纤任心里咂摸,果然抠门。
“接下拉去买什么?”储纤夫背着几条茄子,一蹦一跳的。
“你以前住在苏州,应该见过粗盐吧?”
储纤任点了点头,她不仅仅见过粗盐,还见过和吃过细盐。
“待会买点粗盐。”
“粗盐能加进水里泡着喝吗?”储纤任突发奇想,当初来惟城的那天喝的就是有点咸味的水,心想着应该是粗盐泡的。
“奢侈啊!”莫宁焕惊呼。
“那户人家能把粗盐冲着白水喝,哪有人家一天能喝上粗盐水?”
储纤夫支支吾吾:“可是那天我来惟城喝的水不是咸的?”
莫宁焕看着储纤任认真的模样,噗呲一笑:“那是加了粪蛋子。”
粪蛋子?
粪……
…………
储纤任连连作呕。
“放心吧,”莫宁焕拍了拍她肩膀,“边塞的羊群都是吃水边羊起的干草。”
储纤任面色带灰。
“来几两粗盐。”
储纤任在门口等着莫宁焕,莫宁焕独自进铺选粗盐。
“宁焕,你每个月都来买粗盐,又要制花生米了?”铺子的老板娘问。
“日子过得太清淡,想多吃点咸。”
莫宁焕接过包扎好的一袋粗盐,随手扔在储纤任背后的一箩筐。
厨房里一声砰咚。
储纤任探出脑袋。
只看到厨房的锅盖掉在地上,灶台下的火力太大,冒出的烟呛得莫宁焕一阵阵剧烈咳嗽。
“你……”储纤任担忧说。
“怎……么了?”莫宁焕忍着剧烈的咳嗽,推开一扇窗户。
“你是在炸厨房吗?”
“…………”
储纤任又说道:“我来吧。”
莫宁焕咻的一下瞟她一眼,不可思议:“你会做饭?”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天早上的面汤还是我做的呢。”
一阵沉默。
莫宁焕收回锅盖,埋着脸说:“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