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纤任望着退场的人,原来储琼的本领这么大,离开时阿玉还朝她使眼色。
客房里只剩储氏父女。
储纤任走近他,面对着背着她的储琼:“爹。”
储琼微微偏过头,露出一半侧脸,问:“怎么了?”
“你当初,为什么抛下祖父?”
储琼回答:“情势所逼,他……过得还好吗?”
储纤任说:“他身体不太好,还有句话让我捎给你。”
“什么话?”
“阿爹,悔。”
储琼没有反应,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他才说:“周泣呢?”
储纤任摇了摇头,“回东临的时候,我没见过她,她应该和往常一样。”
“一样无情么?”储琼冷哼。
储纤任怔住了,她不知道前一辈的人都闹了什么矛盾,可听储琼这样不屑的语气,她竟然有些触动。
第40章 京都
漫漫长夜才开始,京都的风突然变得更冷。
储纤任陪着储琼站在冷风里,她希望等深夜的风越发冷越好,把她犯困的睡意清洗掉。
储琼已经站在屋顶的边缘好久,他问道:“困了?”
储纤任坐着揉了揉眼睛,神情有些呆滞:“有点。”
储琼笑着,说:“再等等,今晚的重头戏要来了。”
一滴雨水落在储纤任的脸上,她伸出手去接:“下雨了?什么时候变天的?”
天上没有繁星,黑欲乌云压沉,的确不是什么好天气。
储琼拢了拢衣袖,“走吧。”
就在这平静的时刻,两人突然听见楼下有个女人的一声惊呼。
惊呼声带着惊恐之意,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碰见一条毒蛇的危机时刻发出的求救声。
储琼闻声立即如闪电速度窜下楼,一个推手跌进阁楼的窗口。
储纤任连忙喊道:“爹!”
储琼赶到楼下,半夜的花月楼的最顶层没有酒客,只有花月楼的女子活动。这里只有两个人。
喊出声的女人是伺候的丫鬟,她的脸上全无血色,面对的不速之客应该比毒蛇还恐怖。
不速之客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长发延直腰部,回头看储琼的脸是一张面容具毁,像行走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