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莫宁焕及时回应，他确实要拿大会第一的彩头，跟书院达成某种协议，这只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计划前阵。

“我的请求很简单，与前面说过忠诚报国的人一样，只不过有些弯弯绕绕，借着书院第一人拿到进入监察院总部的权力。我虽写了一手好字，却不擅长玩弄笔墨，对于做常常面对出门在外危机四伏的监察巡官，这样一来更适合我。”

景嘉抛开手里的核桃，两颗红润包浆的核桃滚落在石桌，咕噜几声停顿下来。

他缓缓起身，带着警告似的口吻说道:“年轻人，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姜泓，把他赶出去。”

姜泓接收到指令，刚伸出手就被莫宁焕死死扣住脚跟，莫宁焕对着背身的景嘉说道:“院长，您先看这个。”

一张折纸被乘晓接住，他撑开一看，目光有些复杂，“是那位贵人的常用的掌印。”

景嘉沉默了下，才挥手让姜泓放手。他回过身来，扫过底下所有的人，说道:“我相信应该不止有他是奔着这个名额来的，但说出真正目的的是有他了。既然如此，这书院第一人的头筹只能靠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争取喽。”

莫宁焕不说话，他发觉身边的几双眼睛都盯着他。

那几十双眼睛仿佛是破口而出的刺眼光线，落在他的面颊将他的面目刻在心里。莫宁焕缓和了一下，笑了笑反过身来打了个响指，“公平竞争，院长也不必太过拦我。”

“你是何人？”

景嘉看清少年的样貌，突然又对人不可貌相多一份领悟。这位少年相貌极好，他的身高比这群人里要高挺几分，肩膀硬朗。一身黑衣落在人群里，越发眉目似剑，眉间带种桀骜不驯的感官。

“边塞莫宁焕拜见书院院长。”

周围顿时觉得震惊，转变为不屑，一个井底之蛙的边塞人，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与他们竞争？

莫宁焕继续说道:“镇守过边疆砍过马贼。马贼狡诈成名的名头，在场的各位恐怕也有耳闻。”

他一一道来，走过外围一排的子弟，将他们的脸庞一一印在脑海里。

“敢问，这七先生谁能比我更合适？”

狂妄自大也就罢了，蹬鼻子上脸对于这些见过世面年少轻狂的京都子弟来说完全是挑衅。

“莫公子有这本事可不代表别人没有，你有打马贼的本事，而我更有其他你没见过的本事，一棒子打死，恕在下难以接受这样额毛遂自荐。”

一个少年从中站出，莫宁焕望着他，方才他一路走过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而站出的这位算是忍得住的人了。更多人面露都是些不屑神情，唯独几位神色不为所动，而这一位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