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咧嘴笑着毫不客气地掐了他胳膊一把,汛疼的嗷嗷叫,然后又开始傻笑,“嘿嘿,不是做梦。”
唐筝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好笑道:“快收鱼,再下两次网,送回去还得再过来呢,天黑前争取多来几趟。”
“好嘞!”两人用力点头,现在干起活儿来浑身是劲儿!
考虑到木筏的载重,唐筝不敢带太多的鱼篓,何况还有他们三个人在上面呢,有个六七十条就该回去了。
汛卖力地撑着竹竿,族里不少人见他们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很是好奇,见他们一篓篓地把鱼倒进水池里更是吃惊无比,不少人活也不干了,跑来水池边看。
老祖母笑得不见眉眼,直说好。
唐筝心里颇有些得意,见脊又做好了一个竹筏便让他撑着一块儿去,专门放鱼篓子,一次也能多装点回来。
一天来来去去三四趟,果真按照昨天说的捞够了族人吃几天的量,大大缓解了族内食物的压力。
“榛,过来。”老祖母朝正在收拾渔网的唐筝招着手。
想了想最近好像没什么事情,唐筝疑惑地放下东西走过去,好奇地问:“有什么事么?老祖母。”
“跟我来吧。”说着老祖母往山洞里走去。
唐筝跟在后面,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山洞的最里面,一个她曾今来过一次为之震撼的地方,瞬间明白过来。
她十岁了,成年了。
老祖母轻抚着石壁上深深浅浅的刻痕说道:“其实早该来了,来吧,刻上自己的记号,以后就是大人了。”
接过老祖母递来的石刀,唐筝还有些恍惚,两世年龄加起来也三十好几了,可这样的成人礼却是第一次,没有任何花哨,甚至只有老祖母一人的见证,可握着的石刀抵在属于自己的那条刻痕前,竟然觉得有些神圣。
一笔一划反复刻画出深深的痕迹,唐筝之前想过刻上一个汉字,或是自己本来的名字,而现在却改了想法。
石壁上众多的线条中出现一颗小小的开口的坚果,来时老祖母喂给她吃的那种,代表她自己的——榛。
收回手,唐筝浅浅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用指腹在图案上轻轻磨蹭了一下,发自内心地扬起唇角。
“刻的真好看。”老祖母笑着夸奖道。
“嗯!”她也这么觉得。
老祖母伸手摸了摸唐筝的脑袋,眼中的深意还在欣喜的唐筝不曾发现。
出了山洞,吹来一阵凉风,很快又消失不见。
唐筝抬手蹭掉鼻子下微微沁出的薄汗,天气变热的真快,明天床也该做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搬家了。
没过多久外出的族人一批批回来,不少人拉着他们讲着渔网的神奇,夸张的时候甚至说一网下去一天的食物都不用愁了,唐筝听得好笑,然后跑去荆那边帮她一块儿收拾草药。
一般来讲都是唐筝把她觉得对的草扔到某个筐子里,然后荆再仔细地把其中错的那部分拣出来,虽然到最后唐筝都会开始怀疑自己的观察力是不是出了问题,不过还是不信邪地要去帮忙。
等两个人磨磨蹭蹭收拾完,荷他们早就处理完去干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