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芃强装的镇定险些破功。

她只当没听见，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民政局，签了协议就过来离婚，别忘了带身份证。”

“可以。”顾晗一字一句道，“姜芃芃，等我。”

姜芃芃忽然就后悔了。

现在和顾晗正面对上，实在没有什么好处。

她求助地看向周颖，后者一副爱莫能助地表情，摊了摊手道：“你知道的，我并不赞同你这次的决定。”

姜芃芃不说话了。

昨晚她和周颖说了她的顾虑和打算，只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姜芃芃，几个月不见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如果是在一年前，你要做这个决定，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毕竟当初顾晗这个狗男人，只把你当成可有可无的工具人。

“但现在，你们明明两情相悦，就为了那几个惹人厌的家伙说了几句狗屁不通的理论，你就要和顾晗离婚？姜芃芃，你问过顾晗的意见吗？你觉得这对顾晗公平吗？”

那时候的姜芃芃只低垂着眼睫，语气低低弱弱的：“可是周颖，我凭什么啊。”

她凭什么，值得让顾晗舍弃一切，对她这样好。

明明从始至终，她都在拖累他。

她怎么能一直拖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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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晗很快就赶到。

一阵刺耳声响起，黑色轿跑在民政局门口划出漂亮的弧度，顾晗从车上下来。

姜芃芃正在门口，今日阳光出奇得好，她皮肤本就偏白，阳光照在她身上，比阳光耀眼。

顾晗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大步走到姜芃芃跟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和我回去。”

“我想我刚刚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我要离婚。”姜芃芃试图甩开他的手，不想却被他更用力握住。

“昨晚不是不满意？再试一次。”顾晗目光定定落在姜芃芃脸上，像是要把她看穿。

姜芃芃慌乱的移开视线，“我不满意你的尺寸，不用再试了。”

这话说出来，她耳朵不由自主便红了。

再冷静自若，她也不过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女孩，说不害羞自然是假的。

两人生得极好，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很自然就引来旁人的目光。

尤其，是在姜芃芃说出这句话后，她觉得朝他们投来的目光便更加炙热了。

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顾总要是不想被围观……”

话音未落，姜芃芃只觉脚下腾空，人已经被顾晗抗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