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柳皓烟按住佟沉作乱的手。昨晚的事，他只不过是被佟老爷伤到，想要证明自己可以作为男人被男人喜欢，无论是不是佟沉，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

至于佟沉，他的确有过动摇，但那都不重要。佟沉对他的喜欢远远比不上嘴里说出来的，毕竟他都要娶妻了不是吗？这不就是和佟老爷一样嘛，同样的火坑，他怎么会跳两遍。他抬起头来直视佟沉，“我并没有打算和二少爷保持长期关系。”就让昨天一夜断了两人所有的念想，不好吗？

“你什么意思？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佟沉问一句靠近一点，柳皓烟的注意全在他的问题上，根本没注意到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他微微俯身，一下子把柳皓烟从石凳上抱了起来，直奔着里屋走。

“诶！二少爷！”

大白天的，外头还有下人经过打扫，柳皓烟也不敢大声，佟沉不理他的挣扎，冲着院外喊，“香荷！把桌上的药给柳先生送来。”

柳皓烟的力气不小，要不是昨晚让佟沉摸清了他身上的弱点，佟沉还真没把握能制住柳皓烟。香荷低着头把药送进来又低着头出去，把每道门窗都关严了，赶忙小跑着去院门口守着。

床上的柳皓烟被佟沉钳住手腕，双腿也因为后面的不适施展不开，挣扎无果便泄了力气不再挣扎，把头偏向一边任由发落。反正他也不是干什么清白营生的人，反正他现在也是无路可走，随便吧，都随便吧。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婚宴那天，主桌上的佟沉和李小姐，郎才女貌般配至极。那样的两人才配站在人前，站在光下，而自己呢？只配在门窗紧闭的地方偷鸡摸狗。

之后呢？他要以姨娘的身份看着佟沉与李小姐完婚。

作为姨太太看着柳湘进门时，他还有理由失望伤心，可到佟沉大婚的时候呢？他就只能开心，毕竟是“儿子”的大喜啊，做姨娘的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柳先生，你在想什么？”

“……，想你的婚宴。”柳皓烟还是偏着头，“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别像你爹一样，对不起妻子。”

“柳先生。”佟沉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哭了。”

“没有。”

“你眼眶红了。”佟沉俯下身去，吻在柳皓烟红红的眼角上，“我和李小姐什么都没有，大姨娘她们都忙着我爹的婚事，李小姐不想给她们添麻烦所以打算婚宴办完了再和家里说，过会儿吃午饭了我就和我爹说，你别难过。”

柳皓烟不信他的话，语气平平，“你不是说，和李小姐的缘分挡不住么。”

“什么呀？我那是看着你说的！我还说过，我只跟你有缘，你都忘了吗？我本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是不是喜欢我，可昨晚我实在是太生气了，忘了跟你解释。”佟沉把柳皓烟的脸正过来，“我自始至终都最喜欢你。”

佟沉一下下亲在柳皓烟的眼角，鼻尖，嘴角，“我和袁霆的厂子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等彻底稳定下来，我就带你离开，好不好？”

柳皓烟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能及时给出回应，只是乖乖地让佟沉解了他的衣服给他涂药，任佟沉怎么抬起他的腿和胳膊，都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等把药涂完，佟沉今天的正人君子额度也就用完了，他没给柳皓烟盖被子，美其名曰等药膏吸收。因为柳皓烟很瘦，某些地方的柔软就越发明显，佟沉盯着盯着就犯了愣，“柳先生，你的屁股怎么这么翘啊。”说着还想上手。

柳皓烟侧着身，“在丰乐被别的男人打多了撞多了就翘了。”

看着佟沉瞬间难看起来的脸色，柳皓烟难得地笑了出来，笑得眼睛都眯着，“逗你玩的，在丰乐有人教，我自己练的。”

佟沉躺下去从他身后把他圈进怀里，理着他脸侧的碎发，“这还能练吗？怎么练的？”

“这么练的。”柳皓烟向后翘起臀，却不想把自己和佟沉贴得严丝合缝，意外感受到了佟沉某些部位的变化。

佟沉闷哼一声，柳皓烟有意想躲，却被圈得更紧，“柳先生，还有一处药没涂呢，我给你涂上，好不好？”

第33章

“柳先生，还有一处药没涂呢，我给你涂上，好不好？”

“不好。”柳皓烟拽住佟沉向下的手，“大白天的二少爷别乱来。”

“柳先生的意思是我大晚上再来就可以了是吗？”佟沉把嘴唇贴在柳皓烟的肩头咕哝，顺便欣赏昨晚自己在柳皓烟脖颈一带留下的杰作。

“我没有这个意思。”柳皓烟趁佟沉不备赶紧坐起身来，抖开被子把自己下半身盖住，“我昨天又气着你爹了，他一会儿准得叫人来找我，你赶紧回你自己院去。”

说起昨天，佟沉不免又想到了狼狈跑走的佟越，不过不急，他可以一个一个问清楚，“看在我特别喜欢你的份上别总赶我了行吗？而且昨天我爹从前院直接去了西院，他怎么还能找你茬？”

柳皓烟不想提，伸手拿过了床边的衣服，“你先回去，我…不是赶你，我怕你爹一会儿过来。”

“过来就过来嘛，他又不会进屋，你就金屋藏一下我这个娇不行吗？而且现在时间还早，他起不来的。”佟沉去抢他手里的衣服，抢不过就干脆顺势绕在了柳皓烟的手腕上，把人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柳先生听话，我先给你把药涂上我们再说别的。”

说着就把最后那罐药膏捞了过来。柳皓烟当然知道那是用在哪里的，也知道佟沉不可能老老实实只涂药。他把被子掖得更紧，“真不用，过两天就好了，你快回去吧，待会儿我自己涂。”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出来的又不一定是真的。”

“你骗我也行。”佟沉攥着柳皓烟的两只手，在他曲起的指节上亲了一口。反正柳皓烟对这些小的接触没有感觉，他又恨不得长在柳皓烟身上，那不亲白不亲，“你昨天为什么找佟越啊。”

“……，正好看见了。”

“哦。”佟沉不很满意这个答案，但也没有逼问的心思，逼问出来的答案没有意义，他在期待柳皓烟的主动倾诉，“行吧，既然你回答了，又不愿意我给你涂药，那我就不给你涂了。”佟沉把药塞到还被绑着的柳皓烟的双手之间，“我顺你的意，你自己涂。”说完迅速地扯了柳皓烟蔽体的被子。

柳皓烟赶紧把双腿夹紧曲起，挡住还泛着艳红的后穴，想正色要求佟沉出去，实在不想出去就把被子给他拉上。可抬眼却看到了佟沉堪称痴迷的眼神，内心那种扭曲的虚荣感再一次得到了满足。

他闭上了嘴巴，跪坐起来，膝行着去看佟沉腕上手表的时间，还早。

于是又挪过去靠在床头，张开双腿折到胸前，把后穴露出来，别扭地转着被绑起来的手腕，打开手里的药膏，把食指和中指戳进药罐里，沾了药膏之后就撒开了药罐。

没人去管精致小巧的瓷罐滚到了哪里，佟沉的视线顺着柳皓烟的两根手指一路向下。柳皓烟也没低头去看，他摸索着在自己的后穴周围涂药，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佟沉的表情，想要求证佟沉嘴里越发真切的喜欢。

手指在边沿打着圈儿，磨红了佟沉的眼睛。佟沉挪到床边，把床头柜里的香膏拿出来打开，递到柳皓烟面前，“柳先生，把这个也涂给我看，好不好？”

见柳皓烟停住了动作面露不悦，他赶忙上前去，抱着柳皓烟折起的腿，在他的膝盖上落下一吻，“柳先生，涂给我看，好不好？”

细细密密的吻从膝盖一直蜿蜒到腿根，最后落在了柳皓烟疲软的茎身上，佟沉伸手环住柳皓烟的腰，“好不好？”

柳皓烟叹了口气，拉过佟沉的手臂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无奈地把他手里的香膏接了过来，“那你让开一点啊。”

等佟沉稍微离远了一些，柳皓烟又用被绑缚的双手去打开香膏，药膏还在后穴散着清凉，柳皓烟只用香膏在穴口微微磨了几下就挤进了一根手指。

他皱着眉头抽插自己的手指，佟沉就在对面看着，忍无可忍，自己上前柳皓烟挤进了柳皓烟的腿间，“柳先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