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出去换了身皮吗?”言城拽了拽解偃胸口叮叮当当的胸针,嫌弃地说道:“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情圣。”
“这叫文艺范懂不懂?”解偃的模样本来也不差,以前短发还没怎么觉得,现在头发留长了,有种说不出来的——娇美,是怎么回事。
言城身边上一个这样风格的人还是叶瑾来着,只不过二哥好像就合该是这个样子,一举一动都有一种温柔。现在曾经跟自己一起作天作地糙老爷们的发小,突然变成这样,这让言城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你确定你是上了个学才变成这样的,而不是被别人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言城问道。
解偃当然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顿时就跳脚了:“滚!谁说1就不能文艺范了?别搞歧视懂不懂?”
“不懂。”
哥俩难得久别重逢,聚在一起通宵打起了游戏,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下午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女士,言城也把它抛在了脑后。
这半个月来,言城虽然没和江仞见面,但是一直保持着微信联系。知道他已经从北京回来了,现在估计已经回队里报到了。
虽说言城答应了他不乱跑,也不多问。但是不问你不代表不能问别人啊,你不说我还不能自己查吗?言城有手有脚有人脉,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现在只知道江仞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短时间内不能跟他见面。既然这样,不弄明白是因为什么,言城总觉得吃不下也睡不好。
若说最有效率的办法,必然是求助戚决明。只要给他大哥打个招呼,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他只需要在家里等着就好。可是就那天见面的情况来看,这要是差出点啥事来,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了。
他跟解偃一商量,这事还得找钱钏。
毕竟钱钏还欠着他一个人请呢,上次去医院看他这么凄凄惨惨的,言少爷大手一挥把零花钱给钱钏拿过去,暂时救急去了。
虽说平是一见面就水火不容,不掐一顿不算完的,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但毕竟两家也是一直关系不错,从小玩到大的,出了事情面上也得帮衬着点。
钱钏有兄弟在北京那边的厅里工作,级别不低。打个招呼问点事还是可以的,言城也知道求人办事不能空着手去,还特意跑酒窖里选了瓶好酒。
不是因为求的人有多重要,而是他求得这事势必得办成了,花大价钱也没关系,以前那点小仇算什么。
三人约在一家川菜馆里见面,言城作为攒局的人,必然得第一个到。
钱钏就一个人来的,看上去好像比上次见面更憔悴了。瘦了点,脸都小了一圈。言城这次一改往日哪哪都看他不顺眼的架势,先是问候了钱叔叔和钱阿姨身体怎么样,在开始今天的话题。
解偃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一直怀疑身边这个人是不是被掉包了,就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化这么大。搁在以前,那会有这么好声好气跟钱钏说话的时候。
谈话也就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钱钏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惯言城,但是毕竟上次欠下了人情,这次得还。虽然表情全程不怎么愉悦,但好在言城没说两句他就答应了。
等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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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是一种记仇的动物,他往往在动手之前,不会有任何动作。等你觉察到时,就是脖子上流出汩汩鲜血的时候。“”
被毒蛇一样的人盯上,只能等待。并保持警惕,准备随时反击。
林有渠是一条毒蛇,想必他弟弟也不差。匿名发来警局的威胁信就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连引线多长都不知道。
警方查到了半年前林有渠向林步升的账户里汇入了大批量现金,后来又被林步升转到了海外账户。但这也不能作为证据指证什么,倒计时还在继续。
为了自我隔离,江仞干脆住在了队里,每天带队训练。
吃过午饭,江仞收到了孟溪的微信。是一张自拍照,背景竟然是那个特别有标志性的大熊猫,江仞立马给自己不省心的母亲打去了电话。
“妈,你来蓉城了?”江仞的语气少有的急切,不自觉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