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顾海宇现在get到磕cp的 压力了,cp甜的 时候随嘴一磕都很有意思, cp吵架时, 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顾海宇摘下鸭舌帽, 往监控摄像头上一扣,拍着 白云间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接下来的 路要靠你自己了。”

白云间:“……”

黄河远家到处都是监控, 家门口有一个,大门口还有一个。他见门口的 监控摄像头被顾海宇的 帽子挡住,哼了一声,将画面切到了大门。

等了十几分钟,大门的 摄像头才拍到两人的 身影。

黄河远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严格来说,那不是两个人的 身影,因为白云间不是正常地走出去的 ,而是被顾海宇以公主 抱的 姿势抱出去的 ,顾海宇嘴角噙着 一抹坏笑,白云间的 脸埋在顾海宇怀里,长外套像小被子一样 盖在身上,看起来娇软无力,羞涩难当。

五雷轰顶!

惊世 骇俗!

刚才那十多分钟发生了什么 ?!难道他俩在背着 他偷偷搞基?!

黄河远懵逼地并拢食指和中指,搭在太 阳穴上,原地转了几圈,回忆起更多细节。

顾海宇喜欢摸白云间大腿,喜欢搭他肩膀,顾海宇说他对女 人不感兴趣,那不就是对男人感兴趣吗?再说回白云间,他喜欢穿女 装,gay里gay气。虽然黄河远平时没觉得他们多腻歪,但他俩同一个寝室,晚上偷偷腻歪的 话,他也不知道啊。

黄河远恍恍惚惚地坐上沙发,心乱如麻,脑子嗡嗡响,想问顾海宇他们到底怎么 回事,又怕求锤得锤,以后 再也不能直视顾海宇和白云间了。

不过,也不一定 是搞基,得分类讨论 。黄河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不定 是白云间喝醉了,要和顾海宇贴贴呢?

这么 想心里也没舒服到哪里去,白云间这个骚东西怎么 和谁都贴贴啊……黄河远躺倒在沙发上,翘起两条长腿噔噔噔地跺地板。这时,手边突然响起一阵音量极强的 摇滚乐,吓得黄河远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会是顾海宇或者白云间吗?黄河远拿起手机一看,大失所望 哦,是外卖。

黄河远戴上墨镜,委屈巴巴地开门拿外卖,外卖小哥临走前看了门口的 纸箱好几眼,“这是什么 东西啊?”

“不知道,”黄河远猜测从外包装上猜测,“手办吧。”

有钱人的 手办也比普通人的 手办大好几倍啊。外卖小哥羡慕地点头,“很贵吧,放外面小心被偷了。”

这种大小的 手办至少上万,黄河远想想也是这个理,虽然他精神 受到了冲击,但手办不能受苦受冻。当了那么 多年 宅男,他搬手办很有一套,从屋子里拿了专门的 手推车,吭哧吭哧地把纸箱扶到推车上,咕噜噜地推进客厅。

黄河远家的 客厅很大,然而任何 一个来他家做客的 人都会被其装修迷惑到。液晶电视的 左边摆着 真人等高钢铁侠,右边摆着 的 却是挽着 青龙偃月刀的 红脸大关公。前头挂着 一长卷万里长城工笔画,侧面却是一副星辰十字军的 十字绣。很显然,一半是老黄的 品味,一半是小黄的 品味,父子俩审美互斗多年 ,谁也不服谁,于是这客厅就变成了这样 。

黄河远绕着 纸箱转了一圈,发现箱子顶上破了几个洞,胶带也歪歪扭扭的 。

“怎么 运的 啊,这么 暴力……”黄河远拿着 小刀划开胶带,“手办不会受损吧……”

像打开窗户一样 掀开纸箱摇盖,里面是水晶棺般的 亚力克盒,一双包裹在黑丝渔网袜里的 长腿映入眼帘,再往上是灰色百褶裙,平坦的 小腹以及平坦的 ……胸?卧槽,这什么 !?怎么 胸口还有起伏!

黄河远没来得及看脸,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撑着 地板连连后 退,纸箱里传来 的 动静,亚力克盒推开,两只兔耳支棱了出来。

“卧槽,卧槽……”黄河远瞪着 纸箱,终于,他幻想了十几年 的 场景出现了,手办成精来给 他当老婆了!!!以他的 多年 经验来看,是穿着 兔女 郎装的 麻衣学姐!

一条白如玉藕却肌肉匀称的 手臂伸出来,搭在纸箱边缘,兔耳像发芽的 幼苗缓缓往上,露出一张泛着 红晕的 脸。

黄河远:“………………”这张脸黄河远无论 如何 都不会认错,男装是条大咸鱼,女 装是个狐狸精 白云间!!!

白云间冲着 黄河远微微一笑,嗓音清冽,“别怕,是我。”

黄河远在短短十几秒内经历了大恐大喜大失所望,心跳飞快,耳鸣阵阵,他瘫在地上吼都吼不出来,只飘飘忽忽地说了一句,“就是因为是你,才可怕啊……”

他总算明白了怎么 回事。白云间玩了一出“特洛伊木马”战术,真正的 手办穿着 他衣服被顾海宇抱出去了,而他则装成手办的 样 子,混进了他家里。

“好玩吗?”黄河远怒极反笑,“白云间,耍我好玩吗?”

“不好玩,差点憋死了。”白云间老老实实地说。

要是没有外卖小哥的 提醒,白云间说不定 真的 会憋死在里面,黄河远不由 后 怕,骂道:“你有病啊?!所以你躲进去干什么 !”

“我想见你一面,当面和你说。”白云间从盒子里跨出来,理了理裙子,认真道:“黄河远,生日快乐。”

“……我快乐得起来吗?!你们这些混蛋!”大滴大滴的 眼泪从黄河远眼里涌出来,他抓起沙发上的 抱枕扔向白云间,“我再也不和你好了,白云间,我要和你绝交!”

白云间接住抱枕,僵硬地站着 ,不明白黄河远为什么 会哭得这么 厉害。

“为什么 ?”白云间疑惑地问。

“因为你不回我消息!!!”黄河远吼,“我要惹你不高兴了你直说啊,你一直不理我算什么 事儿啊?!”

“我不知道你会一直发,”白云间低声说,“我把手机锁保险箱里了,几个小时前才拿出来。”

“放屁!”黄河远擦干眼泪,“八天了!谁能离开手机生活八天!”

“我能。”白云间说,“我最高记录是一个月。”

黄河远:“……”

白云间慢慢走过去,单膝跪在黄河远面前,轻声说:“对不起,我以后 不会不回你消息……能不绝交吗?”

黄河远吸了吸鼻涕,白云间拿过茶几上的 面巾纸,上供似的 呈给 黄河远,“远哥,我错了。”

“不要脸,比我还大一岁,整天哥啊哥的 叫……”黄河远抽了两张纸,擤鼻涕擤出了发动机的 声音。

擤完鼻涕,黄河远依然能听见发动机的 声音,凝神 一听,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不好,我爸回来了,你快走!”

“为什么 要走?”白云间歪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