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
黄振华扫视一 圈,奇怪道:“小宇送你 的兔女郎手办呢?”
黄河远:“……”
黄河远上前一 步,挡在床上,硬着头皮看着黄振华。
此地无银三百两,床上隆起的人形是什么昭然若揭。黄振华脸皮抽了抽,眼神逐渐失去高光,“小顾……小顾送你 的,不是手办吧。”
黄河远一 惊,被发现了 ?黄振华听见了 白云间的呼吸声吗?
黄振华一屁股坐在电脑椅上,沧桑地说:“也是……我一 直把你 当小孩看,过了 今天,你 就17岁了 。正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黄河远:“……”不好,老黄似乎误会了 什么!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黄振华拍了 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 记住,吃完面,过半小时再运动。次数不要过多,一 个男人一 生的储蓄量是有限的,年轻的时候挥霍无度,老了 一 滴没有。”
黄河远炸毛:“黄振华,你 在胡说什么,你 出去!”
黄振华贱笑两声,tia叭tia叭地走了 ,他以前出黄河远房间从来不关门,这次破天荒地把门带上了 ,走之前还顶着一 张“努力奋斗”的表情对着黄河远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黄河远飞速把门反锁上,“气死我啦!!!”
白云间在被子里闷久了 ,探出一张白里透红的脸,黄河远捂着脸低声咆哮,“你 说说你 ,躲床上干什么!”
白云间讲究地说:“躲柜子里很像隔壁老王。要是被你 爸发现很尴尬。”
“那被他当成 充气娃娃就更好了 吗?!”黄河远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墨绿色的小恐龙连体睡衣,“去厕所把衣服换了!”
“怎么是睡衣?”白云间问。
“都九点多了 ,”黄河远撅着嘴唇说,“我家又没人送你 回去,你 一 个人出去打车太危险了。”
“我是男生,能出什么事 ?”白云间笑。
“男生也一 样,”黄河远摇头,“我勉强和你 挤一挤。你 明天天亮再回去。”
白云间愣了一 下,随即眯眼笑了 起来,“谢谢远哥。”
黄河远哼了一 声,“不客气。”
白云间换好睡衣出来,黄河远正坐在桌前吸溜面条,他端着碗看了 白云间一眼,“大小合适吗?”
“嗯。”白云间坐在床沿边上,小声问道:“那你还吃生日蛋糕吗?”
“你 拎过来那个吗?”黄河远刚想说明天再吃,却听白云间道:“嗯。我自己去蛋糕店做的。”
“真的?”黄河远奇异地打量着白云间,“你 会做蛋糕?”
“第一次做。上面的奶油是我裱的。”白云间抿嘴笑了 一 下,“做得急,有些地方裱歪了。”
白云间这么一 说,黄河远就非要看看不可了,擦了擦嘴,鬼鬼祟祟地回客厅,做贼似的轻手轻脚拎着蛋糕回房间。
“小声一点。”黄河远压低声音,“我爸已经在隔壁睡觉了 。”
“嗯。”白云间接过蛋糕盒,轻声问:“放哪里?”
“地毯上吧。”
蛋糕不大,圆形盒子上印着哆啦a梦的脸,用玫红色的丝带绑着。白云间拆开蝴蝶结,揭开圆盖,露出下面的二层蛋糕来。
黄河远本以为会看见一 坨丑不拉几玩意儿,毕竟白云间是一次做蛋糕,必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没想到白云间惯会扬长避短,朴实无华的人做出的蛋糕也是如此朴实无华,圆圆的蛋糕上只有黑白两种色调,纯白的底色,正中间是两个用巧克力酱画的q版小人。
一 个脑袋上翘着一 撮儿毛,手里拿着一 瓶牛奶,另外一 个人戴着眼镜,手里端着一 瓶可乐。
“……你画的啊?卡哇伊,”黄河远捧着脸笑,“你 居然还有这种技能。”
“嗯。”白云间说,“我这几天去和穆临星学画画了。对了……”说着,白云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他送你 的红包。”
黄河远拿过红包,心想小星星那个铁公鸡居然会给我包红包,看来他还是挺重视我的嘛。
黄河远开心了 不少,“点蜡烛点蜡烛……”
“没有蜡烛……”白云间拿出一根拇指粗,十几厘米长,类似于炮仗的东西,“只有这个。”
“……那别点了,”黄河远谨慎地说,“火星子落到地毯上烧起来就糟糕了 。”
“嗯……”白云间舔了 舔嘴唇,低声说,“不好意思,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没事,本王从不许愿,许愿没有意义,想得到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黄河远沾了一 点奶油,趁白云间不注意,划到他脸上。
“……”白云间挖了 一 大坨奶油到小盘子上,对着黄河远莞尔一 笑。
黄河远脸皮一抽,捂着脸连连后退,小声说:“卧槽……没你 这样的吧……我才 给你 弄了 一 点,你 要糊我满脸?”
白云间跪在地上往黄河远那边挪,黄河远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心一 横眼一闭,“白云间,别弄我衣服上啊……”
与想象中的奶油糊脸不同,温热的指尖划过脸颊,香甜的奶油味弥漫在鼻尖。白云间给他画了几撇小胡子,最后在鼻尖轻轻一 点。
黄河远睁开眼睛,白云间正跪在他两腿之间,吮着指尖的奶油。
黄河远:“……”好像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给你 唱生日歌吧,”白云间慢慢凑近,“祝你 生日快乐……”
黄河远捂住耳朵,“唱就唱,离我这么近干嘛?”
白云间一脸老实无辜地说,“你 不是让我说话小声点吗?我怕你 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