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剧组杀青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不久,就有媒体拍到包晚晚拖着大件行李出现在机场,似乎是要外出度假。
原本包晚晚并没有打算抛下新电影的宣发工作去享受奢侈的度假。只是安纳斯劝她出去休息一下。
“你还没有尝试过星际旅行,对吧?”他说到。
包晚晚一愣,这才想起来原主一直待在蓝星,而她穿到这里后仅有的几次休假也是宅在蓝星的家里,顶多和赵小茂他们出去聚餐转一转。
虽然工作原因让她跑了很多星球,但她还确实没有逛过当地的风景。
“丽贝卡这次会帮忙做宣发工作。”
安纳斯对她说,“就是那位瘦瘦高高的金发女人,绿泡泡的公关经理。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和她之前的合作的话。”
“啊,我当然记得。”
包晚晚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发型永远一丝不苟,脚踩恨天高的漂亮金发女郎。
“既然你记得她,就知道《帝姬》的宣传不用你操心。你应该去多放松一下,享受自己的人生。不要搞得好像我在不停催着你干活一样。”安纳斯看着她说,“你知道的,虽然我们签的就是代理合同,可是我也把你当做朋友。”
“噢,安纳斯。”包晚晚有点感动。
虽然她觉得一段休假或者说旅游并不必要。对她而言拍戏不仅仅只是工作,还是在异世界的神奇体验。即使遇到挑战她也总是感到兴奋,完成难题的那一刻更是感到自信和幸福。
但安纳斯的关心她还是感受到了。
也许是因为她和安纳斯初次见面时她还刚从大学毕业,安纳斯总是情不自禁地去照顾她。
包晚晚不忍拂了他的好意。
更何况有经验丰富的丽贝卡在,确实不需要她多操心。
这样想着,包晚晚感到肩头的担子一轻。如果能逛一逛联邦的各个星球,她还真有些期待。于是她试探着问:“那我就全部交给你了?”
“放心!”安纳斯相当自负地冲她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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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地球人能拒绝乘坐星舰,来一次浪漫奇幻的太空旅行呢?
包晚晚发现她不能。
当早上在客舱中醒来,智能系统为她打开窗帘,深邃幽蓝的太空和身边缓缓经过的庞大星体就在落地窗划出的框里展现在她面前。这种场景即使她看了无数次也还会让她震撼。
她们的星舰正航行在去往玫瑰星云的星际航道上。这种专门为太空旅行设计的星舰速度并不像商务舰那样快,人们不必全程坐在安全舱里——事实上,舰上还有很多娱乐设施,例如电影院、游泳池、音乐酒吧。
她也得以神志清醒地看到窗外的那些庞大到让星舰都变得渺小的星球。
据说从太空中看地球会让许多宇航员产生“上帝视角效应”,也叫作“总观效应”。从遥远的距离以上帝视角去看到他们所居住的星球,甚至能改变自己过去对世界、对人类、对文明的认知。
如果看到巨大的星球,孤零零的悬空飘浮在无尽的黑暗中,无依无靠,就会前所未有地认识到“人类”是一个浑然整体的概念。
以及认识到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到底有多脆弱
——当看到那一层稀薄的、仿佛一戳就破的、反射出微微荧光的大气层
太空并不安全稳定,联邦许多偏远的四等星球的居民的生活还笼罩在来自陨石雨的威胁中。
无外乎联邦人对母星有一种近乎执念的向往,以至于《末日来临前》中男女主不顾世界末日也要谈恋爱几乎惹恼了全联邦。
像母星那样,拥有可以抵御绝大多数陨石威胁的厚厚的大气层的可居住星球实在太少了。只能说是全人类的瑰宝。
联邦也只有一颗首都星和母星一样安全,如今被挤得不堪重负。
“在想什么?”
奥尔丁顿敲了敲门,在得到包晚晚的应答后走进她的房间。
“一个很幼稚的问题,我担心说出来会被你嘲笑。”包晚晚皱了下鼻子,“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世界上有神的存在呢?”
奥尔丁顿一愣,“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母星的存在难道不像是神迹吗?”包晚晚扭头看他。
他一挑眉,“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确实很有道理。但我们现在该去吃早饭了。”
包晚晚耸了下肩。
两人一起前往餐厅,路上遇见几位可爱的机器人服务员在显示屏上打出“_”向她们问好。
鉴于这种可以让人游览太空景象的星舰相比较于客舰来说,航速太“慢”,从一个星系到另一个星系往往需要一个星期,在这期间孤寂的不变的太空景象可能会让人感到孤独恐慌甚至患上精神疾病,因此联邦旅游事务管理局建议至少两人以上同行乘坐。
包晚晚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一来二去就找上了奥尔丁顿。
奥尔丁顿每次拍完戏之后就会躲起来享受休假,这一点她在拍摄《荒星生存》前邀请他时就知道。奥尔丁顿正打算去看一场演唱会,包晚晚就和他一起提前出发了。
有旅游经验的人应该都深有体会,有一位出行经验丰富、能带自己避开各种坑的小伙伴一起,实在是一件很容易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奥尔丁顿全程负责联系预订星舰和酒店,确定星际航行路线,而她只需要待在家里收拾行李就行了。
星舰上不能开火,包晚晚就和奥尔丁顿一起坐在餐厅里仪式感十足的灌了一支营养液,结束今日份的进食。
营养液很过分,小小一支饱腹感极强。
包晚晚心理上觉得自己没有吃饱,只是喝了100毫升的液体,但实际上却还有些很撑。
她有点难受,就找奥尔丁顿聊天打发时间。
“你上学的时候想过自己未来会干什么吗?”
“我?”奥尔丁顿也随意地回答道,“我当时想当摇滚歌手。”
“哇,这可真想不到。”包晚晚直起身子,有点感兴趣。
“很多人都这么说,但实际上我当时在学校还组建了一支乐队。”奥尔丁顿说,“只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在唱歌方面实在没有天赋。”
“哈哈哈。”
“你呢?”他反问道。
“唔,其实……我最初想当纪录片导演。”包晚晚有些惊讶她为什么这样轻松地就说了出来。她很久没有和别人谈起纪录片了。
“纪录片导演?”
“对。”包晚晚回过神来,索性是休假,也就不去想太多事情,“我以前相当一个拍摄全宇宙最好吃的菜的纪录片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