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渝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看见关珩和别的人在一起,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真的不借机说出来,心里这口气憋在一起,恐怕他今晚连个安生觉都睡不成。
于是宫渝抿着嘴唇,声音细如蚊蚋:
“是……可能是有一点,不过我……唔。”
关珩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眼里就已经泛起了激动的水光,还没等人说完,就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住宫渝的嘴唇。
足够了。
这一个是字就足够了。
他并没有妄想太多,只要能让他逐渐看到一点点变化,一点点宫渝肯为了他而改变心绪的变化,就已经不再多求了。
宫渝的脊背紧贴着身后的墙面,余光里还能看到关珩的那个朋友,从微微虚掩着的卫生间门探头出来的鬼祟行为,不由觉得有些臊得慌。
被比自己小了快十岁的孩子怼在墙上乱亲,这放在谁的身上可能都很难接受,更别提向来要面子的宫渝。
“小唔……关……”
宫渝在关珩换气的间歇里,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从两人的唇缝间努力挤了出来。
原本以为关珩会礼貌地听他说话,可毕竟那只是他以为,关珩的攻势越发迅猛,亲咬着宫渝唇珠的动作似是要将他吞咽到肚子里一样毫不客气。
宫渝实在是觉得没面子,只能攀着关珩的肩膀努力给自己营造一点空间,“唔……小关,你先别……呃……”
关珩把手搭在了他的胯骨上。
西装很薄。
双方的热度都直达对方的皮肤。
宫渝呼吸一滞。
关珩按着宫渝的后脑,借着此时的动作将人带向屋中,顺手拉开洗手间的门,把里面吃瓜看戏的汤琦扯着手腕拽了出来,直接推出门槛,不顾汤琦的抵抗,十分绝情地甩上房间的门。
“关珩!我靠,你疯了吧喂!”汤琦在门外气得直跳脚。
他和关珩从小就一起长大,关珩跳级他跳级,关珩保研他保研,两人在刚变声的时候就说好了一起当直男,结果关珩却在高考后偷偷成了gay,不但整天yy那个放眼望去全国也没几个帅得过他的宫渝,而且还时不时就跟他说一大堆十分离谱的神经病言论。
比如说:今天哥哥亲我了,嘴唇超级软,比我想象的还软。
再或者是:你根本想象不到哥哥竟然会亲自给我做饭,虽然厨房里现在都是烟,不过我觉得这烟对我的肺有好处,我得多吸两口。
又或者说:你知道和心上人同床共枕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知道。不光如此,哥哥还搂着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