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人的视角看,容璟跟时蓝现今隔得很近、看起来多少有些亲密暧昧了。
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但大家心里仍是觉得不爽。
妻子的名义,摆着听听也就算了。
那只能代表容璟仙尊对妖界仁厚,天帝对妖界慈悲而已。
做不得什么数。
大家心知肚明,容璟仙尊跟时蓝,和离不过是早晚的事。
对他们来说,能令容璟仙尊动情一二的,至少,不该是这个任仙界不屑一顾的、从妖界被招安上来的低阶小妖。
更不要说亲眼瞧着两人感情真进了一步。
……
一旁的水染长睫簌簌,用手枕着下巴,偏着头,眼里不再只装着容璟,而是定定看向时蓝。
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却给人感觉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
时蓝被盯得心里发毛。
时蓝与看戏的宛音擦肩而过时。
宛音冷哼了一声,小声道:“水染好歹也是个美人,可怎么瞧着如此闹心。歪着脖子僵着脸,扭扭捏捏的,不知道哪儿又兴起了这门子撒娇法?”
时蓝简单搭了句,“不是撒娇,应该是睡落枕了。”
她看得出来。
她们三个折回来的时候,虽然入眼就是水染靠在容璟腿边,两个人皆是喝醉了晕过去……
既清新生动又香艳旖旎,空气暧昧得就差没拉丝的场面。
但时蓝偏偏那时眼力极好。
她瞧见了,水染的头与容璟的腿间,有一道极细微的缝儿。
水染没敢真把头的力道放在容璟腿上。
从头到尾,水染只是为了给来的人造出一副她与容璟极为亲密、她的头真的枕在了容璟腿上的假象。
这么累、不落枕才怪。
时蓝摇了摇头。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委实不能理解。
宛音公主这一生辰宴席,大多数吃得食不知味。
离开的时候,那个系着时蓝披风的男仙垂着眼眸,把披风递到了时蓝手中。
一口一个“不好意思”,倒是比旁的仙官们客气得多。
等仙官离去的时候。
时蓝忍不住呐呐,“这个仙官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他啊,银月宫的。”锦瑟碰了碰时蓝的胳膊肘,“不过,你跟银月宫的人,按道理应该没打过照面啊。”
时蓝干笑了两声,“可能美人瞧着都有几分相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