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蓝揉了揉眼睛。
“景风师姐说她家里人寄给她那串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不知怎么找不到了。景风师姐现在还坐在床头哭呢。”
“时蓝师妹,你见到过她的珍珠项链没,很漂亮一串。圆圆的,润润的。”
时蓝听到“珍珠”两个字,心里猛地一跳。
“没有,我没见过。”
时蓝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诶,时蓝师妹,你房间里那些晶晶亮亮的珠子,不是珍珠吗?难道,这珍珠,就是……”
时蓝回过头,发现桌子上摊着容璟上回给她的珍珠袋子。
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
容璟一定以为她说害怕珍珠,是在开玩笑。
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送了回来,放回了她房间。
容璟一向爱面子。
她又了解容璟锯嘴葫芦,从来不肯多说一个字的性格。
这下,知道容璟是指望不上,她也摘不清了。
时蓝沉默了一阵,“这珍珠不是景风师姐的。景风师姐的珍珠长什么样,你与我再细细说说,我们一道帮她找找,可好?”
是她连自己也听不下去的苍白徒劳,越描越黑的解释。
果然,面前人十分通情达理,苦口婆心开始劝时蓝,“时蓝师妹啊,你平日也送了我们不少贵重礼物。这珍珠,想来是你从景风师姐那儿不小心拿混了,我们去跟她道个歉,她肯定理解,我们也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景风师姐向来性子好,不会计较放心上的。”
这宽心话,还不如不宽心。
时蓝苦笑,想着她真是跟珍珠命里犯冲。
噩梦里,有珍珠,就算了。
现实里,平白无故的,还扯上了一桩描不清的珍珠案。
“我没有。”
时蓝嘴角抽动,无力地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
“她没有。”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时蓝抬起眸子,木头人一般僵住,眼睛都看直了。
感到诧异。
说话的一人,是容璟。
说话的另一人,长得跟容璟也有几分相似,但时蓝从前从来没有再问仙山上看过。
容璟看了来人一眼,冷了脸,“你是?”
“在下长明。随家师来问仙山拜访。”
时蓝一瞬不瞬看着他,心口一窒。
“长明?”
“这位小姐,我们幼时,应该有过一面之缘。”
长明眸中盛着润意,微微一笑的时候,就像湖面起了微波。
容璟乜了他一眼,揽着时蓝的肩,“道友还是跟其他人一样,唤我未婚妻师姐师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