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涟冷笑:“你如今如何?不中用便不中用,总归你也用不上。怎么,你已娶了我,莫不是还想着娇妻美妾,享齐人之福呐?也不想着你那淫穴能不能吃下这么多!我道你身子怎的如此淫贱,原是被这狐狸精勾出淫性了!”
姜生的脸色白了三分,他颤抖着开口:“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对我……我如何会如此?”
曲涟见姜生面有戚戚,心中虽怒,也不忍再说重话:“……好,既然如此,你便与这狐狸精一刀两断,如此我就当此事不曾发生过。”
姜生望了望曲涟又望了望尤飞梨,尤飞梨见状便知道姜生畏惧曲涟凶悍,他心中凉了大半,冷冷开口:“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姜生,你既新娶了妻,便当我今日没来过。”
话虽如此说,尤飞梨却半点不动。果然姜生扶住了他的肩膀,戚戚然道:“小梨,我并非此意。只是、只是……”
曲涟见姜生与那狐妖拉拉扯扯,他怒火不灭又兼妒火烧心:“好你个书生,我早知你花心!若知今日,我早该废了你,省得你在外沾花惹草!”
姜生心中畏惧:“夫人,小梨只是一小小狐妖,何况我与他相识在我们成亲之前,确是我辜负他……”
曲涟打断他:“那又如何?他若有半点羞耻之心,知道如今你我已经成婚,便不该前来打扰!”
尤飞梨反呛:“若不是你弄坏了姜生的身子,我怎会找上门来!”
见二人又要吵起来,姜生连忙开口:“莫要吵了,莫要吵了。”
两人停了口角之争,都盯着姜生看姜生能给出个什么说法。但姜生优柔寡断,哪里能给出个说法来。
曲涟心知因为隐疾一事,姜生对自己已有不满,若这回再咄咄逼人,只怕姜生便要被自己推开了。他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只是看见姜生与尤飞梨亲近实在恼火,现下冷静下来便知道要徐徐图之。
曲涟收了剑:“既然夫君一时拿不定主意,那便先让这狐狸精在府中住下罢。”
姜生没想到曲涟竟如此通情达理,当即喜出望外,感激不已:“好好好,多谢夫人!”
曲涟瞥他一眼:“我只是让他在府里住下,可没让你纳他为妾。”
姜生连连答应:“这是自然!”
尤飞梨冷着一张芙蓉面,听曲涟竟以做妾来羞辱自己,不禁攥紧了十根手指。眼瞧着姜生便要被这蛇妖哄了去了,尤飞梨当即抹泪,怎的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既然如此,我便等恩公给我一个名分。只是小梨是清清白白的狐妖,是绝不肯做妾的。”
姜生看着尤飞梨的样子心疼不已,只是当着曲涟的面也不能主动安抚,只能说着好话:“我如何不知晓,自然不会如此作践你。”他还有别的话要说,在曲涟的目光下也只能堵在嘴里了,“……小梨,你且先在府中住下罢。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