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沅笑的眼睛都眯起来:“那我的心愿,要和你一样。”
说罢陈知沅将手里的酒又倒开,与裴言你来我往地喝完一壶。陈知沅算着时候,已经是亥时了,等到子时一过,昌和五年便要来了。
“阿桓,我们明年去随州过年吧。”
裴言剥橘子的手顿了顿:“为何突然想去随州过年。”
“就是想去啊,哪有那样多的为何为何,我们一起去?”
“殿下开口,臣岂会不应。”裴言将剥好的橘子放在陈知沅手里,“吃些橘子再喝。”
陈知沅将橘子一口咬在嘴里,橘肉清甜,汁水充裕,她一口气吃了两只,只分了两瓣给裴言。裴言无奈笑笑,还要掏出绢子给陈知沅擦拭手上的汁水。
吃过橘子,陈知沅觉得自己又来劲了,咕咚咚喝起酒来,两壶又下了肚。她的庆幸,青青罗不是什么烈酒,否则哪里有她张狂的份。裴言仔细地观察着陈知沅,想要分辨出陈知沅醉了多少,便从陈知沅红红的眼睛中看出了端倪。
陈知沅伸手在裴言面前晃了晃,又搓了搓眉心,最后带着疑惑问道:“裴子桓,你好像多长了个头出来。”
“殿下喝醉了。”裴言无比肯定,桌上那些东倒西歪的酒壶,就是证明。
“那不能够,我才喝了两壶,这青青罗喝着还不如你的桃花酿烈。”陈知沅掰着指头数,也不知哪里数出的只有两壶来。
“殿下这张嘴吃惯了珍馐,怕是分不出酒烈与否。”
陈知沅便不高兴了,一拍桌子要站起来,却又踩到裙子跌坐在地,但气势上还是不肯输人:“你真是看不起我?裴子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晓你轻视的是谁,是我,是清平公主,是好可怜好可怜的阿卿呀。”
裴言捧起陈知沅的脸,要陈知沅看着自己的双眼:“那么阿卿,可还分辨得出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