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沅笑着叫他:“裴子桓。”
他回:“臣在。”
“生辰快乐。”
裴子桓,生辰快乐。
周氏
作为贺礼送给裴言的星辰按着裴言的意思,留在了公主府,裴言说,搬来搬去太麻烦,既是陈知沅一片心意,就任它留在公主府,自己想瞧了去公主府瞧便是了,省得陈知沅辛辛苦苦地挂,辛辛苦苦地拆。
陈知沅觉得裴言真是善解人意,会体贴人,能察觉出这份礼物它的确是来之不易。既然裴言发话,陈知沅也乐见此事,连着那些绢花,都一起不收拾了。
折腾了大半个月,裴言的生辰总算是过了,且对陈知沅的大礼很满意,陈知沅总算是能歇一歇了。陈知沅与裴言讲好,这两日别来找她,裴言会意,果真是两日没到公主府,陈知沅结结实实地昏睡了这两天。期间迟迟送过两次吃的,陈知沅床都没下,吃了便又躺下,片刻就睡着了。
她是真困了。
休整了这两日,陈知沅觉得爽落不少,抱着书在檐下读的时候,忽的想起什么事。往年这个时候,是要跟着太后去大昭寺进香的,自己记性差,都是太后派人来请,今年没有太后,险些就给忘了。
再者大昭寺比别处灵验,说是能直通冥府,与鬼界勾连,若是能去礼佛,为太后进香,必然能使太后泉下安宁。陈知沅怔了怔,她这些日子刻意不去想半分有关太后的事,知道现在重新想起,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放下书,吩咐迟迟去让马夫备好马车,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就要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见裴言正往这边走,裴言见陈知沅出门,脚步加快,直到停在公主府门口。裴言打量陈知沅一身简装,头上也没有朱钗,门口停着的是陈知沅出门会乘的马车,便问道:“殿下要出门?”
“是啊,今日想去大昭寺替太后将今年的香进了,顺道也礼礼佛。”
太后每年都会去大昭寺进香,几十年来从不间断,这事裴言是知道的,他得空在临阳的时候,也做过两次护卫,陪太后同去的。
“你怎么来了?”陈知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