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反道:“你觉得呢。”
陆谦精明,跟他没什么好打马虎眼的,要说不知道那可就是装傻充愣了,何况自己提前写了信。陈知沅道:“是来瞧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吧。明明给你写了信,说的清清楚楚的,怎么你还是不放心。”
“你险些丧命,叫我如何放心。不止是我,你二哥看了你的信,也是急得不行,虽知有裴子桓在你不会有事,可也不敢叫母亲知道这件事。现在倒来问我为何在这里,小没良心。”
陈知沅没了脾气,这事情千错万错自己只需认错,在随州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提心吊胆,回了临阳王君和自家大哥的脸一个比一个臭。陈知沅心里原想这是不是有一些小题大做了,但过了过脑子才恍然,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自己一般无条件地信任裴言,深信有裴言在,便不会有半分危险。
陈知沅把自己那些想反驳辩解的话通通咽下去,娇嗔道:“大哥,我的好大哥,错了,我错了。”
陆谦不为所动,眯着眼道:“我猜你今日说‘错’便说了很多次吧。”
陈知沅吐了吐舌头:“大哥英明,我今日的确是处处都在认错,可我有乖乖地给你写信,可以饶了我吧。”
陆谦也不打算多训她,人能安全回来已是万幸,见她方才是要向什么地方去的,便问道:“勉强吧。你这是要去哪里?”
陈知沅险些忘了,幸亏陆谦提醒,陈知沅道:“去见见太子,许久不见他,也不知他惹祸了没有。”
“以为太子是你么,只会闯祸。”
陈知沅扯了扯陆谦的袖子:“可别数落我了,咱们一起去吧。”
陆谦也不拒绝,两人便同往东宫而去。
前情
公主府里喜气洋洋,不为别的,只为他们的家主,清平公主殿下毫发未伤地从北境阵前回来了。
其实是迟迟在吹牛,除了偷跑出去玩儿,陈知沅连随州营都没出过,但迟迟不晓得从哪里听来的,奉命慰劳要是没上过前线是很丢人的,于是胡编乱造出陈知沅在阵前振臂高呼,一呼百应,巾帼不让须眉的场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