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离开后,陆让上请要去西境,王君晓得他是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况且他也有些本事,只是缺个机会,便应允了此事,只是不许他立即出发,而是要他年后再去,于是陆让便还一直留在临阳。
陈知沅不敢去文寿长公主府找陆让,她那位大哥极为敏锐,被他知道了,怕是连家门都出不去,于是便写了信,请陆让到望东楼一见。
陆让也稀奇,陈知沅还能搞出这些玩意儿,像是见不得人似的,于是当即赴约。陈知沅一见到陆让,张口便是哀求:“二哥,妹妹求你一件事吧。”
这更是奇上加奇,陆让还没听过陈知沅说过这话:“何事,竟说到了求?”
陈知沅道:“我想出一趟远门,还想着带些随从,最好是能打的那种。但是人太多,出城时必然会被沈愈之发现,他若是发现了,定要告诉王君的,那我怕是出不了门了。此事本该去请大哥为我周旋,与沈愈之先说明了,请他帮忙遮掩,但大哥忙得很,怕是帮不了我,所以二哥,还请相助。”
“这个好说,沈愈之不是不善变通之人,你只是出趟门,他不会多言的。还有别的事么?”
被陆让看出自己还有所求,陈知沅也不遮掩了,继续道:“既是出远门,安危最重要,公主府的府兵身手欠佳,本就是做做样子的,二哥可否从府中拨些府兵,与我同行?”
陆让直接拆穿陈知沅:“你是要去北境吧,又是怕人发现,又是要些府兵,不是去随州,还用顾虑这么多?”
陈知沅立时讨好着去挽陆让的胳膊:“二哥明见,我是要去随州,且还要带着两个孩子,一道去过年的,所以二哥帮帮我吧。”
陆让一口答应道:“好说,我年后便要去西境,正好可以先送你们到随州去。”
“可这不顺路。”
“无妨,让人送你不如我送你放心,无非是大抵要请你们小夫妻可怜,留我一起在随州过个年了。”
陈知沅得了便宜也不卖乖,乖顺得很:“二哥此话那不是生分了,咱们是一家人,合该在一处过年的,只是你不陪着姨母,是否有不妥呢?”
陆让委委屈屈自怜:“母亲早看腻我了,巴不得我赶快些走,要是知道我陪着你,没准儿更高兴。”
陈知沅喜不自胜,立马将此事定了下来:“多谢二哥,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三日之后就出发,二哥只需带人便是,其他的我来准备。”
与陆让讲好之后,陈知沅便半点顾虑也无,准备妥当后,只待三日之后,在公主府门口等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