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紧拥抱住,似乎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陈知沅在睡着前保持着残存的清醒,要裴言记得提醒自己。
“记得叫我起来喝屠苏酒,上次就没喝上。”
“嗯。”
“天亮了要一起去折梅花。”
“嗯”
“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了。”
“嗯。”
我也是。
甚至更多。
多到数不清楚,多到找不到盛它的容器。
三见
除夕夜喝得晕头转向,连放爆竹都忘记,还得依仗裴言叫醒来喝酒折梅花的陈知沅此时睡得很香,她饮酒之后一向睡得很香。裴言早醒了,想着陪陈知沅再躺会儿,也就眯着困了一番。等他再睁眼的时候,看见外头天色大亮,知道不早了,便伸手去戳陈知沅的脸。
陈知沅迷迷糊糊还能察觉到是裴言在弄她,抬手拍了上去:“别戳我,我好困。”
那昏沉的手劲轻飘飘的,落在裴言手上像棉花似的,裴言顺势捏了捏陈知沅的手指:“再不起,梅花都要谢了。”
陈知沅动了动,一副想起起不来的样子,翻了个身努力地想要睁眼:“胡说,我还没在随州城见过梅花呢。”
裴言坐起身,将陈知沅拉起来,让陈知沅靠在自己肩头,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想让陈知沅慢慢清醒些:“随州的冷梅,虽然没有别处的有名,但也是随州人心里的好物,不去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