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沅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发毛:“怎么了?你面色凝重得很,不会又是什么倒霉话吧。”
半青睁开眼,松开陈知沅的手腕,十分抱歉:“恕在下技艺不精,这次竟不能算出什么来。”
“真话?”
“自然是真话,的确是白费姑娘的时间了。”
陈知沅伸出食指摇了摇:“吾,不信汝也。”
半青乐了:“何故?”
陈知沅轻哼一声:“巧舌如簧之辈,凭什么信?你嘴里的好赖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半青一时没有话回,半晌才道:“叶姑娘还记得那时的占卜吗?”
“那样的晦气话,怎会不记得。可我与阿桓已然在一起了,你那些话,我就不会信,它永远不会成真。”陈知沅双眼明亮,语调轻松,是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不祥之言,是不必当真的。
半青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是啊,姑娘既已成婚,所愿得偿,还望叶姑娘与夫婿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多谢了。”陈知沅向他摆摆手,就要作别。还没走出两步,却又被半青叫住:“叶姑娘,那块翠玉一定要收好,兴许真的有用。”
陈知沅回:“知道了。”
于是彻底结束,半青与陈知沅分开走了两头,陈知沅走到裴言身边,裴言牵过她,向前走去。陈知沅看他没什么反应,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不问问我们方才说了些什么话么?”
“又去算了一卦?”
“我可没有信他,他上次说话不厚道,我才懒得理他。”陈知沅瞧了瞧裴言的脸色,而后又道,“但是他非拉着我算,我想他大小也是个人物,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勉为其难听一听。”
“哦,他又说了些什么话唬你?”
陈知沅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裴言:“你这人,以前是人前冷冰冰,人后多话,现在好了,人前嘲讽,人后多话又嘲讽。”
“我竟不知我又如此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