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息坐进了副驾驶座，舒服地靠着已经放倾斜了的真皮椅背，声音因困倦有些模糊，“你怎么来了啊。”

“你那边灯没有亮。”墨止阖了阖眼，侧身过去给他系好安全带，“感觉还好吗？”

“不好。”白息靠着舒适的椅背意识有些混沌，双眼困倦地摇了摇头，“我好累啊。”

“睡吧。”墨止脱下外套，动作极轻地盖在他身上。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白息睁开了迷迷蒙蒙的睡眼，眼中像是有云雾轻笼，潋滟轻软。他扶了扶额，声音有些低哑，“到了？”

“到了。”墨止帮他打开车门，轻声问他，“能自己走吗？”

“能吧。”白息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走下车，伸手关上车门。

他刚关上车门，胳膊被墨止扶住了。

“我扶你进去吧。”墨止一脸认真地说。

白息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那双眼在沉沉夜色中更为深邃明亮，透着让人觉得安稳可依的光芒。

“我的荣幸。”他笑了笑，“跟你做邻居还挺不错的。”

白息回想起以前跟墨止一起做任务时，相处得最融洽的那段时间，曾跟他说过，“等我做完了自己的事……要是有机会，你也不嫌弃，我就跟你做邻居天天烦你。”

他记得墨止当时的回答，“永远欢迎你来烦我。”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星期日，白息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

慢悠悠地在前院花园晃了一圈，他瞥到隔壁别墅门口直挺挺地站着个人——准确的说是只未成年蛟，焦颜深。

这只未成年蛟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疲倦，看起来一夜未睡、狼狈又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