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笑了笑,墨止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捏住他柔软细腻的手心,放轻了声音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白息牵住他的衣角,“我也要去。”
“嗯。”墨止拉着他的手在前面走,时不时要转过身,耐心地停下来,把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乱转的人拉回来。
一夜无梦。
白息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把脸颊贴在干净松软的枕头上,不禁心想,这人好烦啊,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好一会,意识总算清醒了些,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想起他说墨止那些瓷器又闪又丑,还戳墨止的梨涡……白息真想回到过去把胡言乱语胡作非为的自己打死,那些愚蠢丢脸的行为简直让他不忍直视。
他捂了捂脸,自欺欺人地把被子盖过头——不想起床,不想见到墨止。
不过,墨止的梨涡还真好戳啊。而且戳他梨涡也没有不高兴。大概是不想跟醉酒的人过多计较?
但是,一想到昨晚面对面时墨止看他的眼神,言语动作之间的细致慰贴,他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否决:不是这样的,不只是因为醉酒……
门外又响起了三声有节奏有规律的敲门声,还伴随着低沉好听的声音,“去剧组要迟到了。”
白息听得一个机灵,从床上翻身起来。要不说,还真的差点忘了剧组拍戏这事。
吃早餐时,他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应该是助理送我回来的吧?醉酒的后遗症有些严重,什么都想不起来,今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在房间里了。”
“想不起来了?”墨止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白息总觉得墨止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他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地伸手揉了揉额角,“想不起来了,一想就头疼。”
说头疼也不算太假。他一想到,昨晚自己当着墨止的面质疑墨止的审美,还戳墨止的酒窝,就很是头疼。
墨止抬眸看他,“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