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叶荣秋把黑狗推开些许,为难地说:“你的锤子顶着我肚子,都湿了,好恶心。”
黑狗乃一介血气方刚的青年,软香在怀,又亲的天昏地暗,再没个把反应那就是有隐疾了。他纳闷地说:“你没反应?”说着摸了一把,叶荣秋还真没啥反应,那一块照样是软趴趴的。
叶荣秋不无嫌弃地说:“你收起来,好脏,好恶心。”说着撅起膝盖顶着他的肚子,又把他推高了一点,不让他那里顶着自己。
黑狗都被他气笑了:“你以为那里是弹簧啊?说收就收,你当我是啥子?”
叶荣秋很不耐烦:“哎呀,你下去,脏死了。”
黑狗就看不惯他这幅骄纵的模样,一把抓住他的锤子,用粗糙的手掌揉捏起来:“我让你说收就收,你给我收,你收给我看。”
“啊!”叶荣秋被人拿住弱点,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黑狗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莫叫外面的人听到起!”
叶荣秋从来没被人碰过那种私密之处,刚才与黑狗肉贴肉已经挑战了他羞耻的极限,这一回是真的惊慌失措了,拼了命地挣扎起来。黑狗只是跟他闹着玩,没想到叶荣秋真的生气了,连忙松了手从他身上下来:“别闹,我不弄你了。”
叶荣秋剧烈地喘息着,捂着刚才被黑狗碰过的地方,死死瞪他:“你亲亲就算了,那种事情绝对不行!”
“好好好。”黑狗连忙哄他:“不弄就不弄。”
“你发誓!”叶荣秋说。
黑狗很为难:“发啥誓啊?”
叶荣秋说:“你要是敢对我做那种事,你就……你就……”他气势是很凶狠的,可是凶狠的话却说不出来。他舍不得让黑狗怎么样。
黑狗无奈地说:“我就生不出儿子,成不?”
叶荣秋一愣,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黑狗难道还想娶媳妇生儿子?!做他的青天白日梦!想都不要想!
黑狗搂着叶荣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好啦,不闹了,睡吧,明天还不晓得要弄出啥子事呢。”
叶荣秋勉强消了气,往黑狗肩头凑了凑。
黑狗亲吻他的鬓角,他却仰起头主动回应黑狗的吻。他太喜欢黑狗的嘴唇,太喜欢亲吻,只是这样的接触就让他全身酥麻到脚趾头。或者说,他太喜欢黑狗了,满满的要溢出来。没想到黑狗却避开了他的嘴唇,有意揶揄道:“别亲了,再亲我又把你弄脏了。”
叶荣秋小声地哼了一声,心想:你这家伙心里真龌龊,不懂得爱的圣洁。然后往黑狗怀里拱了拱,闭上眼安心睡觉。
黑狗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心想:原来这家伙有难言之隐,怪不得不想娶媳妇,哈哈,阿白原来是只阉猫。
第二天一早,顾修戈亲自来还他们的裤子和鞋子。他来得很早,黑狗和叶荣秋还没起,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叶荣秋正躺在黑狗怀里用手指在他胸口画来画去,黑狗则懒洋洋地依旧闭着眼。听见推门声,叶荣秋触电似的立刻从黑狗怀里弹开,搂着被子警惕地转头看向门口,黑狗也睁开了眼睛。
无疑顾修戈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但他镇定自若,一点吃惊的样子都没有,笑嘻嘻地把叠好的衣服放在他们床头:“我给你们领了套新的军装。”见叶荣秋和黑狗不动,他一脸认真地说:“干净的,新的,真的!我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最喜欢干净,刘文也有这毛病,看到下雨跟看到亲娘似的。”
黑狗伸着懒腰说:“多谢团座。”
顾修戈看看黑狗,又看看叶荣秋,揶揄一笑,走到木桌边上拿起桌上那本英文书:“咋样,书好看不?”
叶荣秋皱了下眉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