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苑对着镜子描眉,让湘弦熏香。
湘弦挑了清淡的竹香,忙碌个没完:“可是姑娘,席世子和金家姑娘也一同去了,姑娘碰到他们,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外面传扬的难听,都说姑娘和老太爷仗势欺人。”
宛苑道:“虽说我不在意名声,可他们不能踩着我外祖父的名声,成全他们的痴情挚爱。我若闭门不出,不是显得心虚?”
自从荣王夸了那不知所谓的新戏文,现如今不仅她成了以权谋婚的恶毒女子,就连外祖的名声也受到牵连。
她本想安安分分退亲了事,可对方明里暗里这么多小动作,她早没了当初的为情伤神,只想主动还击,挽回外祖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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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湘弦:弹的很好,下次表再弹了。
孟濯缨:我的朋友从来不会错,我哭起来这么漂亮的朋友更不会有错!
宛苑:真姐妹,就是要一起骂狗男人。
第十一章 好宴
席府。
席秋舫跪在郁夫人床前,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端着药碗的手都在发抖。
郁夫人转过脸去,虽然心疼儿子,也硬下心肠不理会。
“你要执意要娶那小寡妇做正妻,倒不如让我死了清净,还吃什么汤药,不如两眼一闭,来的痛快。”
她又冷笑一声:“我要死了,再没人管你们,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席秋舫痛心道:“母亲这样说话,是把儿子的心放在火上烤。”
郁夫人又哭哭啼啼起来:“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京城里那个庶弟,定下的可是宗室女。你要一辈子被人家压在头上吗?”
席秋舫满心苦涩,却无法把实情对母亲言明,握住母亲的手哀求:“娘,我是有苦衷的,只是暂时不能对您明说。您打我骂我都行,何必要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再说,您之前不是很喜欢灵儿吗?”
郁夫人坐起身,啐了一口:“呸!她是个什么货色?给你做妾,都玷污门楣。我是恨你为了宛苑连夜回家,才出了祸事,故意抬举金氏,给她几分脸色看。娶妻娶贤,金灵均有几分比得上宛苑?”
席秋舫决然道:“在儿子心中,灵儿就是最好的。”
郁夫人拿儿子没有办法,又骂金灵均不知廉耻。
席秋舫苦劝无果,时辰也不早了,哀求了几句,将药碗交给侍女,就先行离去。
郁夫人呕了半口血:“他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