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濯缨:“走吧?”
宛苑被自己的猜疑压的心头沉甸甸的,没心思和他掰扯:“我出去有事。”
孟濯缨坚持跟上,柔声软语:“不好叫你独自夜行。”
宛苑见他不走,不想惊动别人,径自去了马坊,翻身上马,示意他一起。
孟濯缨没想到她还会骑马,而且是在夜里走山路,但看她娴熟的样子,必定是精通马术。
他迟疑的一刻,宛苑一挑眉,以为他不会骑马,就把手伸了出来。
孟濯缨鬼使神差的握住她的手,被她用力一拉,翻身上了马背。
宛苑心情好了不少:“当心了,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又道,“你不会骑马,不如还是别跟着我了……”
孟濯缨:“驾!”
马儿得令,轻嘶一声,小跑开来。
马是骏马,就算载了两个人,这么短的路程,还不够好马撒开腿跑的。
宛苑系好马,打量这小院子,如她所料,主屋没有点灯,主家并不在。只有西侧的茅屋有些许光亮,应是看守的婆子。
四下寂静,婆子早就睡了。宛苑听得里边没声音,看看只到自己肩头的矮墙,打算爬上去看看。
孟濯缨把她拉住:“你干什么?”
宛苑一挑眉:“看不出来?翻墙啊,进去看看。”
孟濯缨:……
倒也不必这么理直气壮吧?
这姑娘还真是叫人意外。
都说她是杨老太傅教导出来的,还以为是个端方淑雅的贵女。谁料见了真人,刨土抓虫子,翻墙爬人家的院子,什么坏事都能干。
孟濯缨问:“你爬人家的墙做什么?”
宛苑抬眼看看飞檐上的琉璃鱼:“这样一处小院子,不过两进,还偏偏讲究的立了飞檐。这也就罢了,琉璃在这样朦胧的月光下,都能光彩熠熠,可是上好的,价值不菲。”
她挽起袖子,找地方搭脚:“实话告诉你,我今天远远看见这房子,就心里不痛快。”
孟濯缨无语,刚想自己上墙,就听宛苑轻声道:“你向来身子不好,就别爬墙了,帮我在外面放风。”
恰好冷风吹来,孟濯缨应景的轻咳了两声,脸色微白,显得更“娇弱”了。
宛苑已经爬上墙头,随手把披风解下丢给他:“裹着。”
孟濯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