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这么些人都看在眼中,阿玖,帝都这些人,闲来无事就爱捕风捉影嚼人舌根,到底是对你不好的。”
江幸玖不以为然,月眸笑弯。
“怕什么?再说什么,还能比'克夫'二字更严重的?今日众目睽睽,何止是只会说我?苏青鸢和秦明珠又能得什么好名声吗?”
听到这两人名字,箫莲箬就掩着团扇干呕一声,嫌弃道。
“蠢的人倒还没那么恶心,最恶心的莫过于故作聪明惺惺作态的。亏得之前那桩事,叫我认清了秦家人的品性,不然真跟这样的人家结了亲,要恶心我箫家和三郎一辈子不是?”
说着,她又面露惋惜,喃喃道。
“可惜了,母亲没亲眼瞧见。”
江幸玖樱唇浅翘,黛眉月眸间笑意柔和,挽住箫莲箬的手。
“我不管旁人皆怎么看,只要该懂我之人心知肚明,便是很好了。”
箫莲箬闻言,顿时叉着腰昂起下巴。
“那是自然!你做的对,最起码不吃亏,还打了那不懂事的丫头一下,稳赚不赔。”
她说着,又蹙了蹙眉,一脸严肃的教育江幸玖。
“阿玖,这世道就是这样的,众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日后有人胆敢犯你,你首要是不让自己吃亏,其次是狠狠还回去!自己痛快了,比什么都舒坦。”
江幸玖掩着嘴低笑,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我谨记莲箬姐姐教诲,绝不让自己吃亏。”
箫莲箬灿然一笑,笑罢,又想起什么。
“只怕这屏翠园就这么大,这事,说不定已经传到湖中亭里了。”
江幸玖清浅一笑,黛眉月眸间神情温软风姿昳丽,小声道。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
箫莲箬「扑哧」一声笑出声,掩着团扇笑语戏谑。
“也对,总归我站在你背后呢,两个年纪大的老姑娘,还怕跟的什么?”
两人笑作一团,像是丝毫不受方才那番争执的影响,闲适自在的姿态豁达而大方。
流渠对岸园角处,一株白玉兰下的石桌边,正在博弈的两个青年相视而笑。
眉眼儒雅端方的,正是厉王,他将夹在指尖的那枚白子稳稳落下,摇头叹道。
“方才那撸袖子拿架势的,正是箫平笙的胞姐箫莲箬,瞧着满园子的世家千金,被她一个举动就震慑住了,本王使人打听过,这些年她把持将军府中馈,想来治理府宅之事亦是一把能手。”
说着他顿了顿,蹙了蹙眉,接着道。